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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8 条纵向和8 条横向的道路,把分营分割成若干个营区。铁路在纵向道路的中央通过,生产用的原材料和建筑材料由火车运进,产品则由火车运出。整个分营由多层铁丝网、电网和配置有机qiāng的了望塔包围着。分营内最大的营区是劳动营,内有54个棚房,一共可以容纳12000 个囚犯。棚房内的设施非常简陋,犯人们吃饭、休息和睡觉都只能挤在在三层的木板床上。由囚犯营房到法本公司设在分营的工厂群有一条400 米长的走廊,是囚犯们上下班的唯一通道,而走廊两侧有高压电网环绕。

    至于奥斯维辛主营,因为盟国空军的侦察机已于1944年夏秋几次对其进行侦察拍照,基本掌握了它的主要情况,所以就无须营内抵抗战士再劳神费心了。

    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犹太囚犯、维也纳一家医院的医生奥托沃尔肯,也为审判战犯提供了大量可靠的证据。他被送进奥营后,因为职业是医生,被分配到比克瑙集中营(奥斯维辛第二分营)医院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后,他发现了纳粹医生们的卑鄙骗局:他们伙同集中营当局用各种手法杀死了数以万计的囚犯,却煞有介事地开据出一张张死亡证明,厚颜无耻地写上某某囚犯因患何种病症死亡,住院多少天,医院采取了哪些救治手段。沃尔肯医生的心都快气zhà了,他决心尽最大的努力揭穿这一yīn谋。从此,他一面要承担纳粹医生们下达的繁重任务,一面个心翼翼地避开党卫军医务人员的监视,一面悄悄地用只有他自己才晓得其含义的符号在衣服上、纸片上、手帕上记下来。即使在集中营撤退时的“死亡行军”中,随时可能被死神呼唤的危难时刻,沃尔肯也依然把这些悉心整理的小纸条随身带着,一点也不曾失落。自感精明绝顶的纳粹医生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栽倒在这些小纸条面前。在战后的一次集中营审判中,纳粹医生克来因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护:在比克瑙医院工作期间,他不仅没有作恶,而且加班加点抢救了70多个垂危病人,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请稍等一下,克来因先生”,法官打断了他的话。“1943年5 月18日,你的确诊治过4 名波兰犹太fù女,她们是玛利亚、乌尔苏拉、米拉和利利亚。作为行医多年的行家,你当然知道她们患上了慢xìng腹泻和营养不良。可是,你却命令党卫军护士格特路德给她们每个人注shè苯酚。十几分钟后,你来检查结果,发现米拉还在喘气,就又给她打了一针,并一直盯到她断气。请问,这跟抢救搭得上边际吗!”克来因哑口无言,虽则是深秋天气,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往下淌。他心中暗暗怒骂,“格特路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我花费一年多的时间把你从东线调到奥斯维辛,你居然把老子出卖了。”蒂洛医生看到克来因的窘态,自知内部有人叛变,只得把调子降了一拍:“我给囚犯们作手术时发生过失误,造成了伤亡,我深表歉意。不过,我并非蓄意杀害病人。”“可是事实与你所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亲爱的蒂洛先生,”法官的言语中不乏讥讽,他满怀信心地从卷宗中抽出几张档案材料,对被告念到:“1943年9 月7 日,你休假后回到比克瑙。晚上,你拉上党卫军护士罗泽和玛丽塔去‘练手’。在外科5 号手术室,你给希腊犹太病人尤利乌斯做了胃切除,可是他不过患有一般的消化不良。3 天之后,比利时女囚罗拉患yīn道炎找到你诊病,护士已拿来fù科用yào,你却说‘把她的那个东西取出看看多有趣’,随后强行摘除她的子宫。诸如此类的恶意伤人的手术,你在年底前至少进行了5 起。要不要我一件件念给你听?”“不必了,法官先生。这些事我确实于过,可门格尔、科尼希干得比我还多。”党卫军女护士索菲普雷斯到底不如那些纳粹医生经得多、见得广,法官刚刚提起犹太婴儿的去向,她便慌了神,觉得已被人家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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