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时期,反犹太主义也已达到相当规模:当时,在德国的初等、高等教育中,种族纯洁和犹太人是传染物的挑唆、污蔑xìng论调,已成为必修课中的信条。死亡天使门格尔最终堕落为纳粹战犯,与他在大学里学到德国东方学家保罗德拉加德的著作不能说没有关联。拉加德告诉他:你们应切记,那些“出于人道主义而为犹太人辩护,或者对于消灭那些高利盘剥的寄生虫心慈手软的人们的危险xìng……与旋毛虫和杆菌之类的害人虫没有什么好商量。他们早已不可救yào,把他们消灭得越快、越彻底、也就越好。”德国农业专家瓦尔特达雷之流又为犹太民族低劣说提供了坚实的“科学根据”。在其著作恤与土地》一书中,他把庸俗的优生学应用到人类中来。因此,他不久就得到党卫军领袖希姆莱的重视,后来亲自提升达雷担任党卫军“种族与殖民局”的主管。本世纪30年代,尽管欧洲、北美洲许多国家都存在相当严重的反犹太主义情绪(包括美国),但是,只有在德国这样的法西斯专政的国度,纳粹分子才得以借助强权和暴力,把反犹太主义由某些极端右翼组织的胡作非为转变为强力约束全国民众的政府行为。
其二是政治原因。在饱受欺压迫害的欧洲各国犹太人当中,往往产生杰出的广有影响的民主革命领袖与无产阶级革命领袖,他们成为各国反动统治者的心腹大患。19世纪俄国内政大臣普列维曾经忧。乙忡忡地说:“革命几乎就是一种犹太现象。”在苏维埃俄国早期的革命领袖中,曾经有近半数是犹太人,例如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维尔德洛夫、拉狄克等。在1919年3 月匈牙利革命中,苏维埃政权的主要负责人当中,包括第一把手库恩贝拉在内,有近半是犹太人。被希特勒之流切齿痛恨的德国1918年11月革命,其最坚定的领袖罗莎卢森堡也是犹太人。就连非共产主义者的德国进步作家艾利希雷马克和阿尔弗莱德多布林、剧作家恩斯特托勒尔(他还是1919年巴伐利亚苏维埃革命政权的领导人之一)、思想家埃利希卡莱尔等坚定的反法西斯主义战士,也都是地地道道的犹太人。因此,德国的反动势力自然而然地把犹太人同布尔什维克密切联系到一起,认为杀尽了犹太人自然意味着消除了革命的隐患。20世纪2030年代之jiāo,正是德国两种命运、两种前途进行生死决战的关键时刻:19291932年,德国的工业产值下降了 52 .2 %,M 业生产能力闲置了 60 %,出口减少 58 %,进口减少 65 %;国民收入由760 亿马克骤减至450 亿马克,国债却上升到140 亿马克;1932年,全德失业人数超过800 万人,居欧洲各国之首;工人、农民的平均收入至少降低了一半。在这种苦难的形势下,越来越多的群众选择了革命的道路。在这4 年间,德国i 人的罢工斗争累计超过1000次,较之以往成倍增长。在有些地方,工人的斗争甚至形成旨在推翻资本家阶级统治的武装bào dòng。自感身家xìng命受到共产主义严重威胁的垄断资产阶级和容克大地主集团,不择手段地向革命势力反扑。他们把支持纳粹党的反犹太主义视为诬陷和反击德国共产党的救命法宝,因而不遗余力地从财力上资助纳粹党,也才使希特勒得以把排犹活动急剧推向全国。第三是经济原因。即犹太人自古以来极善经商的本领,转化为他们在欧洲各国经济界中雄厚的实力。闻名全球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无疑是令人瞠目的经济巨人。为补偿英国释放奴隶所造成的损失,该家族捐资2000万英磅;1871年,它又替法国政府出资1 .5 亿英镑;在德国,该家族也控制了许多大型百货公司和银行;在素来被德国资本家视为经济势力范围的波兰,犹太人至少拥有十分之一的房产。这不能不引起日尔曼资本家极其强烈的嫉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