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深处,惨烈的嘶吼不断,强者的战斗波动也越来越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停止。
循声赶到内殿的龙傲天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透着妖异气息的巨大磨盘悬浮在半空中,磨盘被一条曲线分割成两半,黑白分明不停地旋转,漫天的血水被莫名的力量牵引涌入磨盘。
“苍生血祭,生死轮转,生与死,明与暗,虚与实,阴与阳,生生不息睁眼,便是大千世界,睁眼,便能看见埋葬万古的真相。”隆隆地轰鸣声戛然而止,一道模糊的虚影出现在磨盘上方。
虚影明灭不定,背对着龙傲天,不断低语。
龙傲天只感觉大脑一阵轰鸣,这声音,正是不断召唤自己的潜意识进入宫殿的声音。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磨盘转动,清晰地听着这虚影的叹息。这尽管是一个虚影,但是龙傲天有种错觉,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超越所有传说的至强者的存在,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片天地,这背影不只是背对自己一个人,而是背对众生。
“你来了!”忽然,磨盘停止转动,上方曲腿盘坐的虚影像个老熟人一般说道。
龙傲天再度心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对方身体周围分明就有种莫大的威压,压得这片天地都格外沉重,可是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压迫感,更是从这声音里听到一丝亲切。
“你在和我说话吗?”龙傲天下意识地问道。
“当年一别,便是万古岁月,我已不是我,你还是你,不,你也不完全是你!”
虚影似乎并没有听到龙傲天的话,继续自己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万古之前的战斗何其惨烈,众神下界,屠戮众生,苍生所信奉的神,竟不是真正的神,他们残忍无道,无情无义,更是蛮不讲理。信奉这样的神,是苍生的悲哀。那一战,无数的英豪抛头颅洒热血,想要撕开神卑劣的面具,却遭遇惨败,始祖身死道消,换来苍生的又一个轮回。我们苟且偷生,如同蝼蚁一般龟缩在这个世界,只为等你,没想到你却先来到我这里。”
这是太古强者的残魂,一定是的。
龙傲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见的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也难怪他不回答自己的问话,虽然这匪夷所思,但是他从家族的古老书籍中翻阅到一些太古隐秘,其中便有讲述有至强者陨落,化道之前的言语为被虚空所记录下来,自己所见所闻不过是这虚空的印记而已。
可是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是天地印记,却给人无比真实的感觉,仿佛他所面对的,就是此时此刻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人。
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看不透的场景,一切都真实展现在眼前,却又隔着时空,一个空间,两段岁月。
就在龙傲天终于理清一丝思路的时候,这虚影竟然缓缓转过身来,刚刚呈现出一张侧脸却突然停止,吃惊地叫道:“嗯?错了,错了。”
这一声惊呼让龙傲天转醒过来,他只看到半张模糊的脸颊,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模糊的轮廓可以判断,这一张英俊的脸。
虚影并未理会龙傲天,停顿片刻后恍然大悟一般继续说道:“对了。你是你,也不是你。确切地说,你是现在的你,而不是曾经的你。看来出现了变数啊,可是这诱因又是什么?难道是所谓的神搞的鬼?那群不依不饶的宵小之辈,难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赶尽杀绝吗?我似乎感觉到了更大的希望,这变数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少年,你过来。”
“你真的在跟我说话吗?”
龙傲天感觉自己完全懵了,这神秘的存在虽然在自言自语,可分明又是在跟自己对话啊!
“没错,我就是在跟你说话!”出乎意料的是,这人形虚影竟然在回应龙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