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又或者,我心里就是这么期望着的,我需要跟正平来个利落的了断,他给我的东西我要全部丢弃,而我所需要的,只是补偿,只是这个补偿的形式有点太过平常。
而我也不觉得我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再继续工作下去,光是想着这些就够让我恶心到吐了。
走出校园时已是下午,一阵寒风吹来,我被冻得缩了缩脖子,习惯性摸向脖子,却发现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围巾我忘了戴,怪不得会这么冷呢。
我缩了缩脖子,沿着街道往回走。
现在坐大巴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在这一刻,曾经叫我避之不及的家,也变成了我唯一的港湾。好在之前有准备过,现在这个家还能让我满意。
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原地,这个结果叫我哭笑不得,时光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那些我认为是努力的努力都不是努力,我还是被扔到了最初的。
我沿着街道缓缓地走。完全不顾最后一辆大巴是五点发车的。
短短几天,完全不足够消除我对那个家的恐惧。尽管我的父亲依旧沉默,我的母亲痴傻不能自理,那个家还是叫我恐惧。任何事情一旦失去常态就会叫人害怕。我怕我那个现在只会呆呆看着人c过了一会儿露出傻笑的父亲,也怕我那个现在不会撕扯着喉咙说要随便找个车撞死c沉默地叫我害怕的母亲,他们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我无法和他们相处。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夕阳,通红的夕阳晒得我脸都热了,我从心底里希望着它呢能沉得慢一点,我真的不想回那个家。可是我又无路可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的喇叭声。
我抹了把眼睛,匆忙把泪水擦干,转头看到了开着车跟在我身后的杜译承。
他跟了我一路,我竟然都没有发觉。
杜译承降下车窗,满脸笑容地看着我:“小姐,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杜译承这回没有叫我老师,我却不知道为何听着特别亲切,我像是在旅途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又饥又渴又累的时候,有人给我提供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说:“好。”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耳边的风是催眠的曲,我靠在椅背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艳丽的红,我被日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我闻到一阵烟草的味道,辛辣而呛人,我吸了几口,被呛到了咳了几声,靠在车子上吸烟的杜译承注意到我醒了,手里夹着香烟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醒了。”
“嗯”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没睡多久,看时间不过睡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样的睡眠远远不够,这段时间我一直很难睡好,短暂而浅的睡眠的结果就是我没有得到休息,反而更累了。
头又重又晕,我手撑着头,这才发现身上还盖着杜译承的外套,杜译承就这么穿了一件毛衣站在车子外,不冷吗?
果然下一秒杜译承就躲回车子里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躲进车子里,嘴里还说:“哎呀冻死我了。”
我笑他:“谁叫你出去的。”车子里很暖和,小小的空间,却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
“实在想抽了嘛~”杜译承朝我笑笑,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香烟,香烟的味道在车子里弥漫开,意外地我竟没有觉得厌恶,杜译承把香烟递到我面前,说:“要试试吗?”
我从没碰过香烟,之前也没有过兴趣,但这一次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凑上去,就着杜译承两根指头捏着香烟的动作吸了一口。
一股强烈的味道直冲喉头,我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忙偏过头去,视线被泪水模糊,我看不清杜译承的表情,我只听到他浅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魅惑:“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