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包括中国革命史等课程。毛主席曾讲过:"昔日之黄埔,今日之抗大,先后辉映,彼此竞美。"学员大多是投奔延安的进步知识青年,教学目的主要就是解决革命的人生观,用革命理论武装自己,培养革命精神。加之当时形势发展很快,也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正规、严格的军事训练,只是简单教练一些cāo场动作,包括立正、稍息、列队、集合等,shè击也只是以步qiāng为主,机关qiāng大家都没有摸过。那时,红军指战员参加抗大学习的,一般是独立编队,个别时候他们也和外来学生一起上大课。1939年7月,抗大总校决定迁往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由副校长罗瑞卿率领几千学员开赴太行山,留在延安的一部分改为第三分校。我本来想随总校去抗日前线,但三分校校长许光达、训练部部长李国华又把我从瓦窑堡调回延安三分校训练部工作,继续当军事教员。阮庆去了晋察冀。我那时一心想下基层,到前方参加战斗部队,打日本。因此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我个人的想法同抗大发展是矛盾的。抗大特别需要军事教员。尽管红军干部中也有很多有水平的干部,但相对文化素质差一些。他们指挥打仗没问题,要求他们在课堂上讲出一、二、三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当时,有我这种想法的教员还很多。有一次,校长许光达就找我们谈话。他说:"大家希望到前线去杀敌,这没有错。说实话我也想到前线去带兵打仗。但抗大还要不要办?要办就需要教员。现在根据形势的发展,抗大一天天在扩大,教员不够。因此大家要服从革命利益。"许光达是黄埔军校六期毕业的,智勇双全。1934年作战时受伤,党组织就送他到苏联养伤,以后留在苏联学习,1938年才回到延安。1955年授军衔时,他两次写信给毛主席不肯接受大将军衔。他说在红军最困难的时候,他离开了红军,没有参加过长征,论资历、功劳都不如王震,应将大将军衔让给王震。最后,还是授予他大将军衔。
在三分校任教的同事先后有王守成(朝鲜人)、蔡得仁(体育教员)、贾克、陈唯实等。同我关系最好的是王守成,和我是黄埔军校同期同学。他不仅有一定军事水平,而且在文学艺术方面很有天赋,他能写小说,会作曲,同音乐家郑律成是同乡、更是好友,二人合作编写了不少抗日歌曲。通过和他的jiāo往,我深深体会到殖民地人民的感受。从那时起,我们就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将来一起到东北、朝鲜去解放被日本铁蹄下奴役的人民。1945年日本投降后,我们在东北吉林见过几次面,后来听说他回到朝鲜,任人民军pào兵团长,不知何故自杀了,实在是可惜。三分校政治教员中有一些是大学老师,还有些人是参加过"一二九运动"的北京大学毕业生,他们在红军大学时期就已在校授课,有文化,容易接近。教员中也有一些社会名流,如提倡国防文学而受过鲁迅批评的徐懋庸也在抗大当教员。同事中还有一位老资格的党员张庆孚,曾当过大学教授。他是陕北红军和根据地的领导人之一。在执行党的路线政策时,他是反对刘志丹的。在肃反扩大化时刘志丹被关押,他是赞成的。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毛主席释放了刘志丹,他就被安排到抗大教书。那时像我这样的年轻教员,刚参加革命不久,对张庆孚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他也不会主动同我们谈往事,只是偶尔漏两句自己过去的经历。听他的口气,感觉得出他对党中央不服、不满。不过,他讲理论有一套,有学问,很自负。不知什么原因,他对我写的字很感兴趣,特意要我为他写了一个条幅,挂在他的窑洞里。其实我的字并不好,自己都觉得很难看,他却对我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字体。"自1938年4月来到抗大,我先当学员,后任教员,在抗大学习、工作两年多。在这里我了解和认识了中国共产党,并成为其中光荣的一员,走上了救国救民的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