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黄埔将军肯定会出席。由励志社到军校大礼堂约有两三里路,没有一个人坐汽车。他们都身着戎装、马靴,精神抖擞地穿过军校cāo场出席纪念周。那时的师、旅长如宋希濂、李默庵等人也都很年轻,不到30岁,一个个风华正茂。每当看到他们正步穿过cāo场,军校的同学们都很羡慕,纷纷议论,把他们看作是中国军队的希望,更盼望自己将来也有资格入住励志社。每年双十节,蒋介石都要在励志社门前检阅军校学生,晚上还会出席学生在励志社组织的游园会。宋美龄参加游园会时,总会发给每个学员一包点心,表示校长、师母对学员的关心。看得出来,蒋氏夫fù经常住在军校,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更主要的还是他对黄埔军校的感情。
励志社有各种娱乐场所,军校学生都可以去,除了舞厅不让进外,其他如网球、台球都可以玩,还可以到咖啡厅坐坐。复兴社的骨干分子如贺衷寒、滕杰、康泽等人经常在励志社开会。有时,一些政治活动也在那里举行。
2、我的革命引路人阮庆
广州黄埔军校创立初期,在军校大门两旁写着一副对联:"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升官发财另走他路"。正是在这种黄埔精神的感召下,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在国家民族的危难时刻,我走进了黄埔。在军校学习期间,教官们也经常用这副对联激励我们。从此,我确立了不怕死,不爱财,为民族独立、国家复兴奉献一切的革命精神。通过三年系统的军事训练,我从一名普通青年学生锻炼成一名有一定军事素养的军官。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培育了我的革命思想,使我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的马列主义启蒙教育,就是始自黄埔。通过在黄埔的学习,我初步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但当时的中央军校终归是在蒋介石背叛国共合作后,在南京1928年复校的,因此学校的fǎn gòng空气很浓。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够接受马克思主义,很多人都质疑。我之所以能够走上革命道路,离不开我的革命引路人--阮庆。他是我军校同期、同队、同宿室的同学,更是我的良师益友,对我走上革命道路起了决定xìng的作用。
阮庆是广西博白人,16岁走出大山,和好友梁彝到广州、香港找出路。后来他在广州考上高中,因为家中经济困难,无力支持,于是弃学从军,又和梁彝一起考入黄埔军校。他读过两年高中,知识和经历比我丰富得多,我是16岁初中毕业后虚报两岁才考入黄埔的。他的家世和我相似,都是来自农村,幼年丧父。相同的出身背景很快就把我们两人的感情拉在一起,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梁彝是阮庆的同乡、同学,自然也很快成了我的朋友。阮庆的另一位好友廖斌(后改名廖政武),是泰国归国华侨子弟,在军校pào兵队。由于志向情趣相投,我们几人经常在一起。后来,我们都去了延安,参加了革命。梁彝1947年随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时,任pào兵团副团长兼参谋长,掩护部队过淮河,受伤被俘。当时在guó mín dǎng军队有一项规定,凡是抓获中共军队团以上干部的黄埔学生都要上报蒋介石侍从室。蒋曾派人将梁彝押解到南京,劝他投降,但无论封官许愿还是严刑拷打,梁彝都没有向敌人屈服,最终在南京雨花台被guó mín dǎng杀害。廖斌解放后曾任甘肃省军区副司令,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离休后住在西安,前几年才去世。去世前我们经常有来往。
在这几个人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阮庆。他比我年长几岁,跑广州进香港,见多识广,加上他读高中时结识了一些中共地下党员,耳濡目染,接受了一些马列主义思想,对人对事,特别是涉及国家前途命运的事,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他为人正直、诚实,能吃苦,有毅力,对人也很热情。他对我始终像亲弟弟一样关心爱护。
我们时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