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内一粒晶莹剔透的种子瞬间膨胀一圈。
第一重封印,一元初始,开!
夏承玄咬牙,以雪山冰种激发铁马冰河诀之封印,瞬间获得剑诀中封印的剑域之力量,这力量有三重封印,他如今只能勉强打开第一重封印,瞬间获得巨大灵力,而这灵力之巨——如果不是南淮和穆锦先的灵丹秒术,他只怕早已爆体而亡。
他看向手中冰凌,可惜还不能称之为“剑”,不过,能斩人就足够了!
夏承玄凌空跃起,冰凌抽上夏伯义的脸,立刻将人抽出几丈远,直接砸到灵端峰的山体上,发出“轰”的一声,落石滚滚,把夏伯义掩埋在其下。
夏凉低声问道:“可是死了么?”
夏承玄不语,他没那么天真,金丹期的剑修,可没那么好杀!他握紧手中冰凌,向夏伯义落下的地方走去。他一步步,极小心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听到石块细微的摩擦声,他立刻倒地一滚,一排飞剑“夺夺”钉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只见夏伯义从石堆里跳出,浑身破破烂烂却散发着绿色的光芒,额角上流下一道血迹,他一脸狰狞道:“多亏行夜元君猜到雪山冰种在你身上,如果不是元君赐下的巽火罩,老子险些折在你这竖子手上!”
夏承玄轻蔑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夏伯义疯了一般向他冲来,手上剑招不断,口中喝着:“你解开封印又如何?怎敢与我七百年苦修相比!”
这夏伯义能修到金丹期,也是有真本事的,虽然只有剑气境,但那诡异的剑招一施展开来,夏承玄便开始有些吃力,身上护体的灵力被剑气穿透,不断有伤出现。
可夏承玄口中还在嘲笑他:“小爷在臭道姑那悟了几个月傀儡,也修得出剑气,而你七百年才修出剑气,确实苦也!”那夏伯义听了,被戳到最痛处,更是下了死手!
夏凉看着着急,它还想再发力,勉强凝聚出一个不成型的盾,然而身上的鲜血符文却是越来越淡,从鲜红到粉红,再慢慢转为看不见,它终于撑不住,瞬间又变回小狗大小,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眼看夏伯义剑招精妙,又是不停翻出各种法宝,而夏承玄修道才多久?即便天资过人,基础打得十分扎实,但对敌经验却比不上对手,就算解开铁马冰河诀的第一重封印,也被压制得无还手之力!
他毕竟还是个炼气期的弟子啊!夏凉看着夏承玄,黑而明亮的眼睛一团水汪汪,大滴大滴落下泪来。
难道夏家血脉没有被行夜灭绝,却反而要毁在夏家人自己手上吗?
那么它,以后怎么还有脸去见那个人?
夏伯义越战越勇,最后挑飞了夏承玄手中冰凌,用剑尖指着他心口,阴狠说道:“等到了元君那里,有你好受的!”说着祭起雷枷,眼看就要锁在夏承玄身上。
夏承玄看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仿佛看跳梁小丑般。
“真蠢,蠢到连对方最后的底牌都不知道,便露出得意洋洋的嘴脸。”
夏伯义脸色一变,只见夏承玄身体往前一送,那剑尖极其锋利,立刻刺进夏承玄的心窝!
夏伯义大惊,行夜是指明要活人的!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瞬间,手上的剑已经被一只素白玉手捏住。
那是他本命剑,此时却被一种恐怖的力量寸寸掰断!
雷枷也从他手上落下,被一道剑光碾为碎片!
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衣女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蹙眉说道:“你又惹祸了?”
夏伯义的腿立刻软了,他怎么会不认识眼前女子,这不正是在剑庐祭典上力压全场的灵端峰峰主阮琉蘅!
明明有结界的!为什么她还能察觉到这里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