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知我一直干的都是电台侦听工作,过去在国防部二厅就是坐坐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抽抽烟,要不然就看林海萍梳了个什么头,穿了个什么裙子,再后来经历那么多风雨也难得带这么多人马,即便是九龙暴动时期,也是表嫂统领,我就是个甩手掌柜的,现如今我这个当了多年的空军衔中将大人身陷囹圄了,却有了八十号人听我调遣,我一时间竟然膨胀起来,竟然失眠起来。
我不得不失眠,因为两铺炕睡了八十一个人,我这边的着铺炕四十一个,挤得就跟泥鳅坑一样,再加上打呼噜的c放屁的c说梦话的c发癔症的c打把势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我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如此吵闹,也不是因为门口有端着机枪的哨兵站岗。是因为我在想应该如何利用好我监头的位置,将这八十个人聚拢起来为我所用。
当然大不了我可以充当牢头狱霸的角色,抢吃的,抢穿的,少干活以及欺负人。
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我得想办法离开啊!十年啊!怎么熬得住?
首先我要对这八十个人进行了解,综合的分析合理的利用,这里面的人应该地富反坏右特占全了,但是又有几个像我这样是货真价实的老牌儿国民党呢?看样子有些就是农民啊!
这帮乌合之众能有什么用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我开始做梦,梦见去南京最开始见到表嫂的那家中央饭店吃饭,吃相难看的不是表嫂而是我。
我吃的一点都不烫嘴,但是我怎么越吃越饿呢?我朦胧中知道是梦,但是我不忍心醒来,因为一旦醒了,会更饿的。
迷迷糊糊的,哨声响起,按照惯例应该是出操吧!
既然军事化,理所应当是出操的。
于是,哨声响起我还是第一个起来,与此同时我盯着看,看哪些人最麻利,果不其然,有那么十六七个家伙看样子是当过兵的都起来了,其他的人慢吞吞,跟老母猪怀孕了差不多,有些还趴窝,我指着那十多个小子让他们把那些不愿意起来的都薅起来。
还是老样子站好队。
等门口哨兵招呼,按顺序往外走。
果然是出操,不可能教我们打拳吧!应该是跑步,没错,这么多人准是跑步了。
首先是列队,然后是报数,确定没少人,然后开始跑步。
大早晨的,这个冷啊!跑起来以后就不冷了,嘴里往外喷着白气,跟抽了烟差不多,一想起烟来,我烟瘾就犯了,这个难受啊!
我脚上的这双破鞋是十月份从厦门出发的时候领的,一直穿着没换过,之前是出汗,后来就是结冰,现在跟穿了两个铁疙瘩差不多,等跑步的热气儿把鞋子暖热了,就开始淌水儿了。
终于,绕了五圈儿以后,开饭了。
吃吧!吃啥?稀粥啊!水多,米少,每人一碗,盛的时候还洒了不少。
本来就饿,还跑,跑了不是更饿吗?本以为跑多点能多吃点,哪成想就吃这个。我的心情很差,但是我还是喝了,我想再要一碗,有人瞪我,于是我看我队伍中谁喝的慢,及抢谁的喝。
我曾是陆军军官学校出来的,我曾堂堂中将军衔,是党国的精英,而现在我在黑龙江兴凯湖抢人家碗里的粥喝,这什么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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