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着!”
皇太后怒了,尖声嚷着,挥退了宫女们就往里去。
夏梓雨往外一探头,果然就瞧见一片混乱场景。
“哀家的梓雨!”皇太后冲过来一把抱住夏梓雨,将人勒紧怀里。
“嘶”
夏梓雨被一把按住了后背的伤势,疼得呲牙咧嘴的。这么多天了,夏崇简将人照顾的极为细致,哪个宫女也不敢不要命的弄疼长公主,夏梓雨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伤残人士。
“梓雨哪里疼?”皇太后赶紧松开她,担心的问。
夏梓雨当然不能开口回复,皇太后也知道,所以直接拉住她的手,就说:“梓雨,跟哀家走。哀家不会让你再受伤的!都怪皇帝,都是皇帝的错,不是他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真是心疼死哀家了。”
夏梓雨抹了抹疼出来的冷汗,心说罪魁祸首不是指使刺客的洪德山吗?
“皇太后娘娘,陛下回来见不着长公主,定然要生气的。”宫女赶紧挡住她们的去路,跪在地上说道。
皇太后恼了,说:“敢拦哀家的都拖出去打板子!”
宫女们垂着头跪着,一个也不动。她们跟着皇帝时间也不短了,心里都明白着呢,惹恼了陛下可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而是掉脑袋株连九族的杀头之罪!
“好好好!气死哀家了!”皇太后气得直倒气。
“母后,今天怎么有空到儿子这里来?”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穿着一身劲装的夏崇简出现了,看样子是刚打猎回来,行头还不曾换了。
皇太后瞧见夏崇简,脸色更难看了,耷拉着脸说:“不孝儿,你现在当了皇帝,翅膀硬了,竟然改囚困哀家了!你让那么多侍卫把守哀家的寝宫是什么意思?还不让哀家来见梓雨,你还把梓雨困在这偏殿里。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梓雨可是为你挡了一箭,她是救了你一命的,你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你”
夏梓雨一听这连珠炮一样的斥责,顿时脑袋里嗡嗡的。皇太后这是要和皇帝撕破脸了么?
夏崇简笑了一声,竟是听不出来意味,说:“母后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儿子派侍卫过去也是要保护母后的安危。皇妹刚受伤,如果母后再受伤,那岂不是让儿子伤透心了?”
他口上说的担忧万分,不过语气冷淡极了,一点忧心也没有。
皇太后被气得半死,气场比不过皇帝,言辞也是说不过,最后愤愤然就走了。
夏梓雨松了口气,反观夏崇简,那叫一个淡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夏崇简拍了拍夏梓雨的头,说:“伤势如何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药?”
夏梓雨听到吃药两个字,顿时就皱了鼻子。
宫女笑着回答:“长公主今天精神头可好了,就是不想喝药,也怪那药太苦了,难以下口。”
的确很苦,夏梓雨想把药偷偷倒掉,不过没有成功。她把药趁着宫女不注意倒进了摆设的空花盆里,哪里想到花盆底下是有眼儿的,咕噜噜就漏了出来,被抓了个显形,简直丢人丢大了。
最后夏梓雨被弄了个大红脸,宫女们忍着笑跑去重新煎药端过来。
夏崇简听了不禁笑出声来,再次伸手拍夏梓雨的头,说:“梓雨要乖乖喝药,不然后背还会疼的。”
夏梓雨被嘲笑了,咬着嘴唇直翻白眼,心说你现在笑吧,等着晚上喝药的时候,我就把药全都倒在你龙床上,让你没地方睡觉。
皇帝哥哥似乎添了一个新毛病,就是喜欢拍她的头。都说老被拍头会长不高的,于是夏梓雨不高兴的将皇帝哥哥的手拍掉了,然后跑到镜子前面去照来照去,好在发型没被拍坏。
身后的夏崇简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