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齐奏,花茗一人独舞,梅红色裙裾盛开,仿佛是花津河畔桃花的绽放。大厅中所有人都被花茗吸引住了,这种绝世舞步,真是世所罕见!
花茗脸上没有表情,却美得惊心动魄。额头上一点桃花红,平添妩媚。
木木微笑,步天歌果然是最称职的老鸨,培养出的花魁名不虚传。
白惊鸿正被花茗吸引,忽然脊背一挺。
“你最好别声张。”木木凑在白惊鸿耳边轻声道。木木的手里,一只瓷碗的碎片正抵着白惊鸿的后背心。
“你们有什么目的?”白惊鸿很冷静。现在他怀疑之前公孙红楼在草丛里发现的那两个小贼,很可能是这两个女人的同伙。不过白惊鸿并不很担心自己会没命,现在他想的是,这两个女人都是绝色,要怎么把她们收入囊中。如果她们要的是钱,自己有的是钱。
“告诉公孙红楼你要去后间换一下衣服。”木木低声道。
白惊鸿抬头笑望向公孙红楼,“公孙大人,在下去更衣室换件衣服。”
公孙红楼点点头,白惊鸿起身离席。
公孙红楼看着白惊鸿离开,木木紧跟在他的身后,右手抵着白惊鸿的后背。少年嘴角挂笑,莫非白惊鸿这只狐狸被伽蓝挟持了?
可少年只装作没看见木木,继续欣赏花茗的舞蹈。多夺抱着剑看白惊鸿离开,低声询问公孙红楼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公孙红楼抿了一口酒,盯着花茗柔软的腰肢,“今夜歌舞精彩,不必离席。”
“少主对这个少女有兴趣?”多夺问道。
公孙红楼轻笑,“美色,只是用来欣赏而已。兴趣嘛,我对我的未婚妻最有兴趣。”
空无一人的更衣室内,白惊鸿被木木要求坐在一张椅上。一片碎瓷片抵在他的颈上,木木站在白惊鸿身边不发一语。
安静了好一会儿,白惊鸿才发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木木没说话。在公孙家所受的杀手训练中有很多杀手戒律,其中一条就是和目标发生对话。
白惊鸿见木木不回答,不禁笑了笑,“月色撩人,小姐又美若天仙,何不放下那碎瓷片,和在下共饮一觞酒?”
木木冷笑,“和你喝酒,我怕污了我的手。”
白惊鸿脸上的儒雅笑容僵了僵,旋即再堆上笑容,“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钱?还是我的生意或者商铺?”
“你的命!”木木开始有点不耐烦。要是再过几分钟花茗还不来,她决定由自己来杀了这个禽兽。虽然很久没动过手,可是一看见这个禽兽的虚伪笑容,她就很不爽。
“白某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临死前,能否让我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白惊鸿问。
“无可奉告。”木木道。
“我可以出那个人出价的倍,换你为我效命。”白惊鸿到现在仍然认为木木是被他仇家派来的。
木木叹口气,“有的人,至死都带着愚蠢。”
更衣室的木门被推开,花茗一身梅红色舞裙奔了进来,“我在宴席上跳完舞了!”
木木推了推白惊鸿,“怎么处置他?”
花茗像是看狗一样看了白惊鸿一眼,“把他带到霖鱼姐姐那里,让霖鱼姐姐来发落!”
“霖鱼?”白惊鸿诧异,“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霖鱼,我和她有什么仇?你们抓错人了吧?”
花茗上前,一柄折刀从袖里滑出,尖锐的刀口抵着白惊鸿的脸,“抓错人?呵呵,果然是个禽兽那么,还记得白雨吗?”
白惊鸿浑身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怔怔看着花茗。
“白雨,白家的真正继承人,你白惊鸿的妹妹,几年前被你宣布为暴毙。不记得了吗?”花茗的刀在白惊鸿脸上轻轻移动,渐渐移到白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