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鸣鸾一个人抱着酒壶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哭泣时,凤凰游园后面的花园之中闯进两个人来。一高一矮,顺着茂密的灌木丛往前走。
“木木,这里是朱雀街。人比较多,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抓到你的。”聊斋带着王夏伽蓝在一丛矮树林里歇下来,席地而坐。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白面馒头,咬起来。
“你年纪这么小,功夫却那么好,你从哪里来的?”王夏伽蓝看向聊斋。
聊斋的目光只是盯着手中的馒头,想了想,掰下一小半递给王夏伽蓝,“给你。我也不知道,好像小时候我就会打架了。反正我知道,如果不会打架的话,就会死掉的。”
“不打架就会死掉?”王夏伽蓝接过聊斋递过来的馒头,低头咬了一口,很硬,“是昨天的馒头?”
“大前天。”聊斋淡淡道。
王夏伽蓝缓慢地垂下手。
聊斋见她没有吃的,就从她手中拿过馒头,自己起劲儿地啃起来。
“你每天就吃这个东西?”王夏伽蓝见她吃的香甜,忍不住问道。
聊斋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有白面馒头吃就不错了,她在心里这样想。
王夏伽蓝的目光落在聊斋身上,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不仅大小不合身,而且破破烂烂,好像穿了很久。
“你多少岁?”王夏伽蓝忍不住又问。
“十。”聊斋看也不看王夏伽蓝,继续吃自己手中捧着的馒头。
“十”王夏伽蓝的目光迷离了,自己十岁时,似乎过得,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公孙红楼,总是为难自己。
“哟!这里竟然还躲了两个人?”一只手从头顶伸下来,王夏伽蓝和聊斋反应敏捷,同时旋转身体往后面退了一米的距离。
但是,那只手仍然是抓住了王夏伽蓝的下巴。
王夏伽蓝抬手就拧住那个人的手腕,借势起身一个小擒拿手就把那人的胳膊拧到他背上去了,“你是谁?”
那个人哇哇大叫,“什么我是谁!你又是谁啊?!你不是这里的女人吧?”
王夏伽蓝松开他,“敢说出去我保证你不会活到明天早上!”
“唉!”那男人苦着脸甩了甩胳膊,“看起来挺不错的一女人,没想到却是个疯婆!真让人失望!”
“你说什么?”王夏伽蓝无欲和不认识的人做更多纠缠,但是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
“呵,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错,有意培养的话,说不定能成为下一代的花魁!”男人一只手抓着自己下巴,打量聊斋。
“花魁”聊斋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个画面:踩高高的木屐,着宽大华美绣花的长裙,梳华丽美好的云鬓,带着众多漂亮可爱的童女。一步一摇曳,金步摇璀璨生辉。
“别想打她的主意。”王夏伽蓝护住聊斋,眯起眼睛看这个男人。
这男人倒也长的是人模狗样。王夏伽蓝心想。
他有一头长长的令女人见了都自惭形秽的乌黑头发,一双流转着光芒的凤眼斜斜上挑,一张嫣红的薄唇微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身材挺拔双腿修长,这副好身段倒是和公孙红楼有一拼。制作精良的黑色纹暗花的宽大汉袍在他身上无比服帖,衬出了一种旁人望尘莫及的贵族气质。
“呵呵,”男人笑着将目光移到王夏伽蓝身上,“怎么,吃醋了?好吧,放心吧,为了你的快乐,我以后决不会当着你的面花心的!”
王夏伽蓝表示无语,人自恋也得有个限吧?平时公孙红楼再怎么自恋,抵不过也就逼着自己好好称赞他一番,但是面前这个男人
王夏伽蓝和聊斋正想着怎么脱身,一个人老远大喊着跑了过来:“主c主!不好啦,花茗又打伤客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