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汤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汤汤生病了。”
怎么会这样?涂涂有些着急,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早上好像跟我说过不舒服来着,我没有在意”
“嗯,”他把车停好,绕到另一侧来替她开门:“我们先上去把他接回来。”
通过传达室的批准,他俩直接去学校医务室,果然见到汤汤的班主任和医务老师都在。
医务老师顶多算半个医生,先听汤汤的班主任说过涂涂是护士,这时候见到徐景弋又穿着白袍进来,他技艺不精不好班门弄斧,只能交代一下病情:“孩子发烧,流鼻血,你们带他回去看看吧。”
徐景弋修养良好的道谢,伸手摸了一把汤汤的额头,触手滚烫,他轻轻扒了一下汤汤的下眼睑,一看之下心里已经有数,整个人一沉。
涂涂问他:“怎么样?”
“先去医院吧。”他向她投去安慰的目光,脱下白袍盖在汤汤身上。
汤汤被他碰的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搓眼睛,却被徐景弋止住,把小孩子捞起来抱在怀里,谢过老师,向外走。
汤汤无精打采的趴在他肩头,看着跟在后面的涂涂。
涂涂看着心都要碎了,一个劲儿的自责:“都是我不好,今天就不应该让他上学。”
“别自责,”徐景弋把汤汤抱进车后座躺好,回身揉揉她的头发:“你也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
涂涂不语。总之,都怪她。
开车回医院,涂涂要去急诊挂号却被徐景弋拦住了。
车里备有一次性口罩,他抽了一只给汤汤带好,看小孩子恹恹的,十分不忍心的同涂涂做思想准备:“涂涂,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对不对?”
涂涂还在不解,徐景弋一手抱着汤汤,一手牵过她,“只要我们在一起,难关总会度过去,对不对?”
“景弋”她已经觉察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
“涂涂,”他终于狠了狠心,“我想我们应该送汤汤去血液科。”
血液科当值的是冷美人。
抽血c化验c做检查,折腾一顿之后,冷美人发现,面对自己的同事并不像面对病人家属那样的轻松,甚至她有一点自责的难以启齿,就像是她是带来瘟神的那个人一样。
“苏护士,我和徐医生是同僚,”冷美人总是高冷,不习惯唤别人的昵称:“有些事情徐医生也知道,其实化验也只是为了拿一个具体数据而已。患者眼眶肿胀发青呈淡绿色,下颚淋巴结肿大,鼻血不止——已经可以确诊,al,最恶劣的急性髓性白血病。”
即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涂涂知道实情的那一刻依然备受打击。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比想象的要坚强许多。连徐景弋都紧张的上来想扶着她,怕她会倒下,但是她没有,她站得很稳,只是哆哆嗦嗦的打了一个冷颤。
“要喝水吗?”徐景弋握了一把她冰冷的手:“涂涂,你跟我说句话。”
她只是问:“还有救吗?”
冷美人很直白:“绿色瘤发病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过程很快,顶多几周。”
徐景弋听得到涂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别担心,”他努力的安慰她:“汤汤还有你,还有叔叔,你们都是他的亲人,骨髓移植的概率会高很多。”
涂涂麻木的转着脑袋看他,要过好半天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摇摇头。
“我们不行的。”
徐景弋坚定地摇着她:“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她忽的一下哭了,小小声的一直在重复:“不行的概率那么小”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柔声的哄她:“我们总要去试一试,对不对?我们都去试,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