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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嘴里拔汤匙的动作瞬间僵持。
“费城好玩吗,你都去了哪里?”
涂涂默然。冰淇淋温度太低了,凉碴碴的让人张着口闭不上,她听到徐景弋又问:“你是跟团去的?”
慢慢的拔出衔在口里的汤匙,涂涂看着香蕉船,摇摇头:“不是。”
他想也不是。基本没有什么旅游团会专门组织去费城旅游。
仔细的收好她的护照,他看着默默吃冰淇淋的涂涂微笑:“简直无法想象,我记得某人的英语可不怎么好,到达以后,是怎么玩的?”
到达之后吗?其实她没有玩,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在找宾夕法尼亚大学。他也知道她英语那么蹩脚,四级都是连抄带蒙蒙混过关,半天说不清楚什么话,找一个地标性大学都耗时很久。
其实那时候她已经知道爸爸破产在即,她在同意联姻之前,带着最后的希望去找徐景弋。
都过去六年了,现在回想起来多么的悲催啊,还好这次长路漫漫,而景弋就坐在她身旁,温柔如初,让她恍然觉得不真实。
她突然很想c很想把那些曾经偷偷隐藏起来的东西说出来,都说给他听。
“我没有玩,我去找你了。”她的勺子在冰淇淋上刮动,表情十分的沮丧:“可是我找了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校区那么大,居然还有大片的湿地和山丘,简直不亚于一个村镇,而且有个校区还在山谷深处百年盟校,地广人多,而她唯一知道的信息是“cardiacsurry徐景弋。”
只好一丁点一丁点的开始找,可惜她英语实在是太烂了,路上走着的学子又行色匆匆,连个问路的人都拦不到,只能找一点拍一张照片,走迷路的时候好提醒自己,这里已经找过了。
她就这样一直找了好多天,身上的现金都花完了,必须去银行取钱。
费城的中国银行少得可怜,她又不敢走远怕走丢了找不回来,只能就近找了一家有中文标示的银行。银行是找到了,可是她拿出卡来,完全想不出“取钱”用英语应该怎么说,急得脸色通红。柜台的小姐看她抓耳挠腮了半天,于是对着她说了一串话,她更是听不懂,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按照自己的意思,用擅长的几个单词表达了需求。
她冲着柜台的那个小姐说:“y!一ney!”
这句话喊完之后整个银行陷入一片死寂,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柜员小姐大叫一声惊恐的跳起来,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瞬间跑进房间,关闭了紧急保险门。
她还在一头雾水,门外很快进来几个配枪警察,上前就将她反手压倒,把她的脸按在地上。
那样子实在太像荧屏上的美国反恐大片,她惊恐之于争拼命挣扎,喊什么都完全无效,几把枪指着她,她只怕自己再没机会活着出去了,于是咬住了一个警察的手,然后她被一拳兜头打在脸上。
真是特殊难忘的经历,她去了费城一周,到头来只去了两个地方,大学和警察局。直到后来到了警察局,她才遇见了一个翻译人员,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翻译员汗颜,告诉她,原来这是一个乌龙。
“你居然喊‘y!’”他摇摇头不可思议:“在美国,只有把丝袜套在头上的绑匪才在银行这样说,就像在中国抢劫,你要喊‘站住,把钱拿出来’一样。”
她有苦难言,顶着一只乌青的眼圈,觉得自己把人丢到了姥姥家。
好在美国的警察没有他们刚出现时那么不友好,做错了事情他们也很愧疚,诚心诚意的要带她去看医生,她只是摇头,问:“你们能帮我找到一个人吗?”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比出动警察找一个人更容易的了。美国的警察不像中国警察那样分什么片警c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