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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工作很轻松,一天只排了两台小手术,按照赵雪城的说法,这是千载难遇的“周末喜相逢”。
完全不消耗多少精力的小手术,他们就要带上实习医生来上课,有点像解刨,边做边讲,无关紧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允许实习医生来动两刀。
许多病人和家属通常都是扑着名医来的,但实际上一些小手术非要这样做,就是意味着杀鸡用牛刀。普通医生也是医生,又不是庸医,那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你管他有没有名气,能给你解决病痛,左右不就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开胸一个开颅,到患者那里就是天大的事,老百姓任谁也觉得马虎不得,可以理解。万幸他们科是心外科,一台手术无论大小都得全麻,呼吸机一上,患者一懵过去,谁做的手术也就探究不得了,只要签字的是钦点的医生,推出来家属就是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
这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每个医生总得有动手的机会,老资格也是从新手上路做起来的,熟能生巧重在实践,谁一生下来也不是天生的华佗在世。不经过几次真章可能连手术刀都拿不稳,徐景弋和赵雪城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小手术一个上午就能解决,开第一个动作特别快,植入起搏器,推进去一个多小时就做完了。第二个稍微遇了点麻烦,主要在开刀位置上研究了半天,最后赵雪城决定说,由他来主刀。
这样也好,徐景弋确实精神不济,这个手术不过病灶长得有些不好下手,位置确定以后就是一碟小菜。
赵雪城喜笑颜开,大把荤段子跟小护士们打情骂俏,还顺便拿两个实习医生开涮,徐景弋默默地,偶尔对两个实习医生进行提问,再对他们的回答做出认同或者纠正。
两名实习医生跟了他俩两天,头一回上手术台,手术简单,气氛就容易轻松,年轻人熟络起来,其中一个人就发现:“咦,徐医生,你和赵医生都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啊?”
徐景弋还没回答,赵雪城抢着说:“是啊,我俩在一起11年了。”
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两个实习医生互相望望,徐景弋心思都在造影机上,好脾气的提问:“手术后突发室上性心动过速应该怎么处理?”
“呃”徐医生果然相貌清俊,态度谦和,是个好人/妻。
手术结束的时候恰好在午饭时间,真是件快事。午饭餐厅给准备了卤肘子,那么大一块肉直接丢进来,看着就没食欲,徐景弋要了份艇仔粥,结果吃饭的时候,赵雪城掏出把手术刀来手动切肉,割成丁大小扔进徐景弋碗里:“徐医生,吃点肉补补身。”
徐景弋不爱吃肉,到碗里就都用勺子挑出来,再扔回徐景弋盘子里:“要补你自己补。”
两个实习医生面面相觑,导师看他俩是不存在的,这可如何是好。气氛有点尴尬,只有低头吃肉。
结果吃完饭,徐景弋胃疼得实在厉害,进门的时候抬手扶了墙一把,这一幕被赵雪城看到了,二话没说把人推进屋,按在沙发上。
“给我看看那个混蛋昨天到底踢你哪儿了?”
他白大褂里面套的是手术服,只有一层,很容易就掀上去,这个场景把追进来求教的实习医生结结实实吓到,平板电脑打翻在地上,他俩回头看,实习医生匆匆捡起电脑,故作镇静的红着脸说:“那个对不起c你们忙。”
实习医生走了,赵雪城爆笑一团,徐景弋无可奈何。昨天确实被那个贼一脚踢在胃上,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午做了个检查,去门诊拿药,回来的时候整个科里的气氛就不对了,颇有一些微妙,弥漫着浓浓的八卦妖气。
护士站是八卦聚集地。珍珍说,估计昨天徐医生抱苏护士,给赵医生气到了,昨晚惨被收拾。
很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