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贼把刀弹出来,威胁他:“你后退!”
徐景弋半举双手,乖乖后退。
那贼见腾出安全空间,警惕的看看车里的赵雪城,然后打开钱包,里面果然有一沓客观的钞票。他把钱取出来装进口袋,一手拿包一手持刀,渐往一旁的小路上靠。徐景弋见状亦步亦趋,那人溜到墙根拔腿就要跑,徐景弋猛地扑上去根本够不到,只能死死撰住贼的脚。对方挣脱不过,把钱包作势一扔,他松手去抢,那贼就抬腿一脚踹在他身上。
他瞬间疼得脸色惨变,仍拼力去夺钱包,贼松手顺着小路跑脱了。小路那个宽度汽车鞭长莫及,赵雪城从车上跑下来拔腿要去追,却被徐景弋喊住:“拿到了,别追了”赵雪城这才回来看地上的徐景弋,路灯下他锤头坐在地上,捂着腹部,脸孔惨白。
赵雪城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抓着他问:“那个混蛋踹你哪儿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只是腾出手来打开钱包翻翻找找,过了片刻实在忍不住胃里剧烈的翻腾,捂住嘴爬起,几乎是奔着跑到路边狂吐起来。
赵雪城怕他站不稳一头扎进垃圾箱,上前扶他,却被他甩开,只好站在一旁等他吐完。空气里弥漫着丝丝酒气,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他吐完,赵雪城递给他一瓶水,他漱过口以后,靠在一旁的树上喘息。
赵雪城问他:“要去医院吗?”
他摆摆手,一个人慢吞吞往车上走。
赵雪城开车,放倒副驾驶座椅,让他躺好。他晕晕乎乎的躺在那里,半睡半醒,等红灯的时候赵雪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他手里还捏着那个钱包,赵雪城上前要拿过来看:“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拼?”
一拔之下没有拔动,没想到他捏得那么用力。
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个黑色的男式皮质钱包而已。
“给我看看,”赵雪城又上去两手夺,“不就是那点钱你拿着跟命一样?”
依然无效,钱包纹丝不动,他只好作罢。
半晌,徐景弋终于睁开眼,叹了一口气,颓丧的问他:“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倒霉?”
确实倒霉,下午被患者家属拿刀讨命,晚上又被贼拿刀威胁,还有个前女友神补刀。
赵雪城撇嘴,车子跑过路边的大排档,徐景弋突然想起来那部著名电影里面的经典名言。
“原来出来混,真的迟早都要还。”他说。
怎么上床睡下的他已经不记得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胃尤其疼得厉害。他躺在床上垂死挣扎半天,才记起昨晚那些事,下意识的找钱包,慌乱地摸了一通,最终在枕头底下找到。
他打开钱包,在夹层里面找到一张纸片。
心放下去,幸好还在。
尤记得他最后陪她吃饭那天,就在那家“冲绳の店”,他问她:“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怎么办呢?”
她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筷子头戳在脸上,思索了半天,最后说:“那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就惨了。”
他好奇地问她:“怎么就惨了呢?”
九谷烧下压着和纸,她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来,低头写什么,写完拿给他看。
很像一首诗,又不伦不类,读着就让人忍不住发笑。纸上写道:提刀跃马入徐宅,一五一十全招来;你若坦白还尚好,你若骗我杀完埋。
他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情诗啊。”她吃得酸咪咪的,像极了小小起司猫:“你一定要每天拿出来读一遍,晨昏定省。”
他把钱包放回到床上,去冲澡。看看自己一脸疲惫,不得不擦一点简单的男士护肤品来遮盖,换上一套休闲一点的衣服,打开门,好讨得外面那个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