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说他向我提出要纳那个女人为妾呢?”美婳怀着不确定的心情,脱口而出,她怕他向自己提及此事,可又怕他对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沐嫣向司徒厉的方向不屑的瞟了一眼,然后道:“他现在恐怕还不敢吧。”
美婳颓然坐在花池的旁边,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与高贵,此时的她就是一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只能默默的伤心。
沐嫣知道美婳此时在纠结,其实她自己也在纠结,她想要对付司徒厉,可又不忍心伤害美婳,她是一个无辜的人。
“其实她就是驸马要娶的那个女人,驸马爱了她很多年,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当初我就不应该嫁给他。”
美婳叹了一口气,将头埋下。其实沐嫣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假设是定然不会成立的,她的皇叔是肯定会派一个公主嫁给司徒厉的,唯一的人选也就只能是她了。
“你说,如果我让那个女人进门,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沐嫣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可知驸马是因何原因喜欢她吗?”
“我派人查过,听说驸马年幼时便碰见了那女,以一枚玉佩作为定情信物,多年后,他当上了将军却对那女念念不忘,于是便去寻找,那玉佩就是凭证。你瞧,那玉佩驸马他可是天天都系在腰间的。”
沐嫣望去,那白色玉佩在其腰间悬挂,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显得格外的耀眼,只是那玉佩
她怔在原地,那思绪似乎又飘到了五年前。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清晨,叛臣攻占了靖沅的整个皇宫,而皇宫之中的人只有她顾惜年逃了出来。
她跑的累了,脚下一滑便跌倒在泥里。她爬起来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以后的日要如何过,她只记得母妃临死之前对她说的话,要她好好活着。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前面,从那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少年虽然穿的朴素,可身上却有着一身的傲气。
他撑着伞,慢慢走近顾惜年,然后伸手将腰间的玉佩摘下。
他说,国破,虽然苦,却要勇敢的活下去。
他将玉佩塞进顾惜年的手里,顾惜年看着那玉佩只是呆呆的,因为那玉佩她见过的,可又怎么会在这男人的手里?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去追问,却发现那男早已随那马车离去,剩下的只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一把雨伞,和那塞进她手里的玉佩。
再后来顾惜年调整好了心态,向着不远处的村走去,却被人贩看上,拐了卖到了茂城的庄府。
而那枚玉佩则落在了刁蛮任性的庄静娴的手里,只是顾惜年不知道这玉佩为何会落在燕清然的手里,不过燕清然曾经在这期间去过一次燕家,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得到的。
思及此,沐嫣终于知道为何燕清然是那么的讨厌庄静娴了,因为她怕,她怕司徒厉认出当年的那个女不是她,而是庄静娴,只是燕清然不知道,那个女并不是她以为的庄静娴,而是顾惜年,也就是沐嫣所穿之人的身上。
沐嫣笑了,笑的有些诡异,她只谈造化弄人,原本一对登对之人竟然是被司徒厉自己亲手给破坏了,若不是他如此狠心,想必现在他与顾惜年应该过的很快活吧。
“九姑娘,你笑什么?”沐嫣的表情没有逃过美婳的眼睛,美婳不明白此时的沐嫣是在想些什么。
沐嫣重新敛了心神,对着公主道:“不过是儿时的记忆,若说感情还要把握现在,我想只要公主有心,驸马他会回心转意的。”
“他会吗?”美婳带着分期许,七分犹豫的询问着,她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否真的会在意自己。
沐嫣对着美婳,安慰一笑道:“若是想得到,就要付出努力,若是努力了还得不到,那也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