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真气。
王天野看着虎头长刀很是眼热,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动手抢徒弟的宝物吧?强行按下内心的冲动,咽下一口唾液,艰难地把头转向一边。
秦源阴沉着脸,走到垂钓客身边,一把把垂钓客从马兵怀中夺取过来。马兵惊诧地抬起头,看到秦源的双眸犹如毒蛇的眼睛,阴冷冷酷,吓了一跳,往后蹬蹬蹬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脚步,心里惊恐不已:往日憨厚木讷的大表哥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秦源也不理众人,把垂钓客粗鲁地放在背上,转身就走。
王天野想交代几句场面话,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没发出声来。转眼间,秦源已经走远。李浩然三人脸上尽力压抑着喜意,从树丛中走了过来,扫了林磊等弟子一眼,微现倨傲:“师傅,咱们是不是该回宗门了呢?”眼睛盯着王天野,眼神有那么一点急促和盼望。
“垂钓客已受重伤,再去垂钓客家很是无趣,不如归去。”想到这里,王天野喟然长叹:“回宗门吧。”
李浩然三人隐晦地交换了个满是喜意的眼色。
却说秦源背着垂钓客,大约走出有两公里多,‘呯’的一声,把垂钓客扔在地上。秦源俯下身躯,轻轻抚摸着垂钓客的脸庞,眼含热泪,眼神迷离,低声呢喃着:“父亲,父亲”垂钓客胸腹微微起伏,犹如熟睡着一般。
突然,秦源盯着垂钓客神经质地大笑:“你不是我父亲,你是我一切苦难的根源。你不死,我怎的生?”抓住垂钓客的一根手指,硬生生撕了下来,鲜血如涌泉,不要钱般喷射出来,溅了秦源一脸。秦源伸出舌头舔食了溅到嘴角的鲜血,张狂地大笑起来。
垂钓客被断指之痛疼醒,微微睁开双眸,声音细弱蚊虫责问道:“孽子,你怎敢弑父?不怕报应吗?”
秦源眼里满是畏惧之色,毕竟长时间生活在垂钓客的威之下,看到垂钓客醒转,怎能不害怕?念头一转:他已是重伤之身,我怕他作甚?畏惧之色尽去,眼里满是阴毒仇恨,盯着垂钓客:“我忍了你快二十年了,知道吗?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苦难中,每天不是你的鄙视责骂,就是秦建母子的凌辱。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从六七岁时,我就开始学会掩饰自己,在你们的面前,我永远是一幅憨厚木讷迟钝的样子,是你们随意取乐的笑料玩物,如果不这样,也许我早就死了。”
秦源目视远方山林,脸上挂满泪水,眼里满是追忆:“我十二岁就离开家,到山林里独自修炼。记得当时我离开去见你时,你眉头皱都没皱一下,放我离开了。我当时真想嚎啕大哭,我当时真想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独自在山林中生活?每当在山林中被冻得簌簌发抖时,我对你的仇恨就加深一份;每当与野兽争食,被野兽抓咬的遍体鳞伤时,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当我知道我最亲爱的妈妈,是你眼睁睁看着被他人毒死时,我就下定决心,定要你死在我手。”
“孽子,你敢”垂钓客手指微抬,一道冰箭凭空出现,瞬间击在秦源胸口。
秦源胸口霎时印出血来。秦源蹬蹬蹬后退几步,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嘿嘿笑了起来:“看来你受伤很重呀,神魂连‘冰箭’都御使不动了。”
垂钓客目露凶光,虚弱地说道:“重伤不重伤,你过来试试。”
“哈哈哈哈”秦源仰天大笑,“你这套把戏在我面前已完全没有用了。你知道这些年我最主要的事情是什么吗?不是修炼,我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观察研究你上面。你为人卑鄙无耻,粗俗不堪。最好虚张声势。如果你做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也许我真的忌惮你不敢把你怎样。可你却自作聪明,跟我耍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迈步向垂钓客走去。
垂钓客眼里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