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晚上,王灵儿将要与秦建订婚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王天野的几个弟子反应不一。李浩然要去找王天野理论,被周仁彭飞拦在房间里,在房间里大吵大嚷。马兵心如死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声息皆无。王灵儿躲在房间里哭泣,谁也不见。赵元亮神色如常,隔着房门不咸不淡安慰了王灵儿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林磊没能见到王灵儿,却发现一向豪气爽直的大师兄表现的如此没心没肺,心里暗暗起疑。林磊打定主意,事情如果发展到不可收拾了,那怕暴露身份,也要与垂钓客一战。凭借比地仙还要强大的神魂御使着九鼎中的赑屃,林磊也不是没有可能取胜。总之,决不能看着大师兄与王灵儿被拆散。虽然与大师兄王灵儿相处的时间不长,大师兄爽直豪气,王灵儿单纯善良,二人很对林磊的胃口。林磊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二人被拆散却袖手不管。
子夜时分,在房间默运玄功的林磊突然睁开眼睛。林磊强大的神魂‘看到’一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黑影犹如一只灵猿,敏捷地穿过庭院,无声无息来到秦建的房门外,悄悄附在门上听了听,慢慢打开房门,闪身进到房间。稍一停留,黑影手里握着一把血红的匕首,蹑手蹑脚来到床头,照着秦建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用双手紧紧按着秦建的四肢。秦建挣扎了几下,双腿一伸,就没气了。秦建的躯体惨白阴森,浑身的血液已被匕首吸取净光。匕首越发鲜艳夺目。黑影张开大口,把匕首吞入腹中。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匕首形成强烈的对比。“兵器怎敢吞入腹中呢?”林磊一惊,神识已乱,凝神静气再‘看’,房间里除了秦建冰冷的躯体,空无一人。黑影已不见踪影。林磊也不敢用神识四处乱扫。如果不小心惊动垂钓客与王天野,自己就是‘黄泥烂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秦建已死,自己也去了一块心病。林磊身心舒畅,慢慢入静去了。
天刚蒙蒙亮,秦建的房间传来了垂钓客的惊叫,接着就是震天的嚎哭声。院落里的人们都被惊醒,纷纷出门向秦建的房间汇聚而去。除了赵元亮与王灵儿以外,自然门众人都也来到。垂钓客扑在秦建身上嚎啕大哭,秦源也在床边垂泪。
“除垂钓客外,就数自己修为最高。秦建的死,自己是最大嫌疑。”王天野暗自踌躇,正斟酌着怎么开口劝说垂钓客。垂钓客看到王天野站在一旁,脸色变幻,心里疑心大盛,扑过去揪住王天野的衣领,双眼血红,恶声诘问道:“是不是你害死了建儿?”
王天野脸涨的通红,大声争辩道:“咱们已经是亲家了,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女婿?”
正在此时,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哭叫着跑了进来,扑在秦建的躯体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喊起来。
妇女注意到秦源站在一旁,一把抓住秦源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妾生的孽种,害死了建儿。当初毒死那个妇时就该把你这个孽种一起毒死。。。。。。。”垂钓客大喝一声:“住嘴”。
秦源是垂钓客小妾生的。在秦源还在襁褓中时,妈妈就染病而死。他就一直怀疑:垂钓客是人仙修为,妈妈怎么会病死了呢?从记事开始,秦源就受尽秦建母子的白眼欺凌,垂钓客也不喜欢他。十二岁以后,他离开这个冰冷的家,长年独自一个人在山林中修炼,很少回来。现在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死因,秦源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真气布满双手,就要对妇女动手。垂钓客两眼一瞪,一股威压压在秦源身上。秦源怒视垂钓客,身上的骨骼嘎吱作响,身体微微颤动,裸露的皮肤血红,眼珠已快要从眼眶里崩出来。
王天野眼里满是焦急,生怕垂钓客盛怒之下把秦源给杀了,影响到去洞府取宝的大计。眼珠咕噜一转,拍了拍垂钓客的肩膀,连忙劝解道:“道兄息怒,道兄息怒。”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垂钓客借台阶下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