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戏是无法拍下去了,叶导宣布收工,然后急匆匆要往医院赶。他心里太着急,走路都是用跑的,跑出一截子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个急刹车,“云端,你跟我一起走!”“啊?”低着头,神情恍惚的许云端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问,“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色,霍总为了救你受伤送医院了,现在生死都未卜呢,你难道不应该去医院守着吗?”生死,未卜吗?许云端的心里一阵绞痛。她用手抚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姐,你还好吧?“天澜扶住了她,”放心吧,霍总没事的,他伤的是腿,最多骨折而已,怎么可能生死未卜?导演吓唬你呢,他真是个傻叉!”“兔崽子你骂谁呢?”叶导怒。“别计较那么多了!“天澜眉毛一挑,”现在,还是赶快去看看大叔要紧。”“对啊,得赶快去!云端,赶紧的,上来。”叶导上了车,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对许云端招手。天澜走了过去,“啪”地一下关上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在导演的杀人目光的注视下,他又打开了后座的门,“上车吧,姐姐,我陪你去。”许云端坐在了后座,气温一点都不低,她却觉得冷。到了医院,守在手术室外,许云端愣愣地看着那一扇门。门里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呢?只是腿伤,不会有事的吧?这样的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她清楚地知道不会有太大的事,但是,万一呢?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被一个鸟蛋砸成智障的人也不是没有,撞到腿引起并发症的话不知道霍家和邵家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病。许云端乱七八糟地想着,越想越害怕。她觉得冷,手脚冰凉,嘴唇发紫,忍不住地颤抖。“姐姐,你还好吧?”天澜着急地抓着许云端的双肩,低下头看着摇摇欲坠的她。许云端说不出话来,连眼神都没有了焦距。天澜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比她矮了好多,那衣服直接可以当毯子了。天澜伸出了手,用自己的衣服将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他不怕冷,一件外套下只穿了个工字背心,这外套一脱,就露出了漂亮的蝴蝶骨,以及很夸张的布满半个背部的纹身。纹的是少见的曼殊沙华,蛊惑人心的红里透出些许黑色,丝丝缠绕,带着浓浓的妖气。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而后用唯恐天下不乱的口气嚷了起来,“爷爷奶奶你们看,哥哥为了救这个女人受伤了,他尸骨未寒,这个女人就在手术室外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起来了。都说戏子无情,真是一点都不假!”许云端被霍慎行话里的那个词语刺到了,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天澜的手还停留在为许云端裹外套的动作上,听到霍慎行的话,他抬头,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睛冰冷地盯住那个败家子,“什么东西叫尸骨未寒?霍慎行,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什么?天澜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整天涂脂抹粉娱乐大家的戏子罢了,竟然敢教训我?别以为有秦莫凡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我没有以为你不敢动我,你是谁啊?堂堂霍家二少爷,这世界哪有你不敢动的人?来!动我!”天澜勾勾手指,“现在就过来动我!”霍慎行想起他那个“二世祖”圈子里有个弯的男人自天澜出道就惦记上了他,所谓色胆包天,竟然冒着被秦莫凡弄死的危险对天澜下手。想不到的是,被灌的烂醉的天澜竟然用一套“醉拳”以一当十,将那男人和他带去的保镖们打了个满地找牙,人人恨不得多长两条腿,有多远跑多远。醉的像滩烂泥都那么厉害,现在,他清醒着,而且看起来很生气,如果发作的话霍慎行不敢去想了,嘴上却依然强硬,“我哥哥还躺在手术台上,我没空跟你闹。是吧,奶奶?”被霍慎行狗腿地叫着奶奶的白发老人全神贯注地看着许云端,没有听到他的谄媚。霍慎行脑子一抽,急忙恶狠狠地扑到许云端面前,“对啊,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是她害哥哥进医院的!虽然说只伤到了腿,但究竟会如何,谁都不敢保证!死女人,都怪你,我先替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