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就跪到了太后的跟前,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太后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冤枉。”
太后凤眸低垂,冷冷的扫了舒贵妃一眼,喝道:“起来说话,堂堂贵妃,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样子。”
此事既然太后插了话,文成帝便不好在说什么了。
舒贵妃毕竟身居后宫多年,立刻就抹干了眼泪,摆正了姿态,道:“回禀太后,此事皆因昨日,臣妾邀楚小姐进宫赏玩,与楚小姐发生了一些矛盾,不想楚小姐竟因此离家出走,闹的满城风雨,臣妾本念在她年幼,又是忠良之后,不想予以计较,但万万没想到,楚小姐竟在陛下跟前,诬陷臣妾悔婚,臣妾何时悔过婚,实在冤枉。”
说着,舒贵妃又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清泪。
看的楚行云都不禁撇嘴,好精湛的演技。
“竟还有这样的事?”太后虽满头银发,但却无半分和蔼之态,大概生来就是个严肃的人,此刻薄怒着道:“想不到忠勇侯一门忠烈,竟生出你这般行为不堪的女儿。”
面对太后如此严厉的问话。
楚行云面上始终不慌不忙,但音色已经渐冷,“太后乃我北燕国母,地位尊崇,说出的话,自然句句千金,臣女不敢反驳,但是太后,您今日确定,只听一面之词就要定下臣女的罪吗?”
太后一愣,没想到楚行云竟是如此伶牙俐齿,不觉冷笑,“岂止是一面之词,方才,哀家已经在你祖母那得知,你离家出走的内幕,难道,你的祖母也要冤枉你不成。”
好一个祖母也要冤枉你不成。
偏生,楚行云就有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祖母。
看到如此姿态的楚行云,立于太后身侧的老夫人,无端端的心中一凉,但很快,她又定下了心,上前,装模作样叹息着道:“回禀太后,命妇昨日还疑惑,行云这丫头为何一回府就大闹了起来,此刻才知,竟是在宫里与贵妃娘娘闹了矛盾,可即便是闹了矛盾,也不能拿家里人撒气,还离家出走闹的满城风雨行云,祖母念在你年幼无知,绝不怪你,快到陛下与太后跟前认个错,此事便算了了。”
楚行云有些不屑的一笑,“祖母,就算您从小就不待见孙女,也不用如此联合外人,一块冤枉孙女吧。”
“行云”
大伯母周氏,早就按耐不住,一声低喝,转而又唤做一副苦口婆心的道:“行云,伯母知道,自从你父兄战死,你大伯父承袭了候位,你多有不服,便心生怨念,但作为长辈,我们都可以包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宫里冤枉贵妃娘娘呀,此事干系甚大,你莫要一错再错。”
楚天正亦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假惺惺的道:“行云,你若认错,陛下与太后仁慈,绝不会怪罪于你。”
舒贵妃看到这里,算是看到出了苗头,这楚行云,此刻根本就到了孤立无援之地,忍不住心中一阵狂笑,毫不介意的又填了一把火,“行云,本宫知道你心有怨念,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但本宫绝不怪你,只要认个错,今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只要今日低头认个错,那便彻底坐实了楚行云,无理取闹,心机歹毒,的罪名。
就算没有实质的惩罚,但她今后,却休想抬头做人。
尤其在这个封建社会的古代,女子一旦婚前毁了名声,一辈子就算不毁了,怕也不会好过。
望着眼前这群貌似关心她,却恨不得字字都要置她于死地的所谓亲人,楚行云心中除了苦笑,恐怕就是笑了好苦了。
也罢,她可以面对这么一群伪善的亲人,但并不代表,今日她就会坐以待毙。
目光流转,楚行云首先将目光落在了一身龙袍,文成帝的身上,这个古代皇帝,虽然一直口口声声歌颂着忠勇侯府的功勋与英烈,但她自进入养心殿的第一步,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