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吃饭,结果司马相如却拐走了他唯一的女儿。这口气如何咽的下?不认,这次卓王孙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
此时,方到了司马相如施展自己的智慧之时。他将随身的钱财都拿出来,当街买了一个平房,卖起酒来。卓王孙爱面子,他偏要将卓王孙的面子丢光!
卓文君当街贩酒之事很快传遍整个临邛城,临邛人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到首富的女儿竟亲自卖酒。一时之间,这小小的酒肆竟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卓王孙气病了。可他的族人却深觉得丢不起人,不断来劝他息事宁人。终于,卓王孙深叹了一口气,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接回卓家,宣布同意司马相如成为卓家的女婿。又将家仆分与女儿数百人,置房一处,赠钱百万,又补上了女儿的嫁妆无数。司马相如也摇身一变,从一个破落户变成了富甲一方的司马百万。
此时,司马相如已同刘彻将自己的故事讲了一遍,咳咳,当然,他讲的还是很正面的。只是如何深情留恋卓文君,如何努力获得卓王孙的认同什么的华美辞藻听在刘彻和陈阿娇耳中,自动便还原成了故事原本该有的模样。
他们都是在皇宫长大的,那是什么地方?里头哪个人不是能把谎话说的白日见鬼的?比起浸淫宫中几十年的人来说,司马相如的段数实在有些不够看了。
“司马兄此次入京是为何事呢?”刘彻很感性的问了一句。
司马相如脸色微红:“不过是幼时故交相邀罢了。近日正好在终南山,因夫人爱这里的景色,故放马而来,岂料,竟惊了马,幸遇恩公一行,方不至酿成遗憾。”
卓文君盈盈下拜:“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我夫妇二人之事,请恩公尽管吩咐。”
刘彻一笑,不置可否。
陈阿娇却极其认真道:“如此,便多谢了。不知贤伉俪入京所为何事?不瞒贤伉俪,我夫妻二人在长安也有些地位,若有什么,或许还是能帮上忙的。”
她记得,司马相如原该在上一次的考校之时便脱颖而出,可直到考校完毕,她也没听过司马相如的名字。还以为是落选了,而此时看起来,仿佛别有隐情。
司马相如终于开了口:“敢问贤伉俪,当今是否还需要人才?实不相瞒,我前段时日大病了一场,错过了当今考问贤才之试。”
陈阿娇恍然大悟:原来是病了一场。
她看向刘彻,刘彻点了点头:“没听说过,可是司马兄,是何人告诉你当今还需要贤才呢?我在长安如此之久,也没听说过上次大比之后,还有什么比试啊。”
司马相如看了眼对面这两个看上去气度不凡之人,他决定再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于是便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陛下身边的狗监杨得意便是我幼时的好友。”
刘彻心头瞬时便涌出愤怒来,脸上却仍带着笑:“哦,是吗?我还没听说过当今喜欢打猎之事,竟同狗监关系如此之好。”
狗监,便是管理猎犬的官员。
一个官员,便敢私揣帝心,当真是活腻了!
可不知在这宫中,还有多少这样的奴才。一时之间,刘彻心头杀机已现,肃清宫廷刻不容缓!
他看了看面前对权势流露出贪婪之色的司马相如:“我看司马兄这一脸的贵气,此次入长安,定然能有一个好前程。”
他既然想当官,便让他做个郎官罢了,反正他辞赋写的不错,便让他主司辞赋,天天为汉家天下歌功颂德,若是表现不错,再让他写些鼓励百姓反击匈奴的辞赋,就当是为了感谢他提醒自己宫廷之中有那么多居心叵测之人的回报,恩,顺便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刘彻打定主意,看司马相如的眼神便更温和。
司马相如却以为这是在为他祝愿,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心:“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