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两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而这多年的‘师徒’情更让他们默契非凡。
从最开始陈阿娇见这些人行动规整,便诈其为军士,后更大胆肯定说那将军是她认识的,不过都是猜测罢了。她若是真能知道面具人的身份,早就直呼其名,又何必再说的如此模棱两可?可偏偏刘彻配合十分默契,竟生生的同她一阳一阴将这群人镇住。
其后更是不待吩咐,便接替了体力不支的周博文,挟持住路堑。如今他在同陈阿娇一应一合,将这群军士敲打的服服帖帖。转眼间,便将败势扭转,硬生生的将敌人砍向自己的刀夺过来反向敌人砍去。
眼巴巴过来想在紧急关头救下他们,做一回恩人的假宋濂只能脸上带笑,心头惆怅的回去了。
却说这假宋濂回了那马车,叫人拖着这些肉粽子往谷外去,避开那战场。
马车中宋夫人看着他黑透了的脸,心头惧怕万分,却只能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来:“主人,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宋濂冷笑一声,“很妥!我实在没有想到,那太子妃竟如此,竟如此厉害!原以为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能救下他们,却不想那太子妃能在如此劣势下不伤一分一毫还转败为胜,以两人之力,制住了三百多号军士。”
“啊!”宋夫人惊呼一声,眼中却有一丝窃喜。
“这样聪慧的女子,真是浪费了,她若是我的夫人,只怕莫说楚王之位了,就连帝王之位也是轻而易举之事。那刘彻凭什么,他有什么能同我争得?命竟如此好,白白当了个太子不说,还有这般聪慧的女子相陪。真是宋夫人!”
宋濂说到一半忽见宋夫人眼神飘忽,他笑了,把一张温文尔雅的脸生生的做出了邪魅的模样:“你刚刚在想什么?”
宋夫人双膝一软,好险才没有跪倒在地,只讪笑道:“主人,属下只是在想那太子妃是怎么以两人之力制住了三百余人的。”
“但愿你是真的在想这个,”宋濂冷笑,“若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疑心,哼!”
“属下不敢!”宋夫人忙道,“属下对主人只剩一颗愚忠之心。”
“最好如此!”宋濂笑了一声,“你那宝贝儿子还在我手中,若你有什么呵,我府中正好能省下一口饭。”
宋夫人吓的浑身剧颤,立刻赌咒发誓说了一大通,宋濂眼见着差不多了,方才换上温和的笑容拉开马车门走了出去:“将这个人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我倒是要问问,这毒是什么毒,如何才能解?”
一一一一
且不提这假宋濂是如何在问解药帮那周博文和颜青两个解毒,一心想要陈阿娇和刘彻承情。
只说这边,那将领带着人到了埋伏之地,刚看到一个太子妃,还要再问便被一拥而上围了个严实,虽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却立刻叫人拔出刀剑来,想要先撕出一道口子逃出去。
这厢投顺了刘彻的军士岂敢放他们跑?两方人各自两处淬了毒的利刃。那边是心存疑惑,还想再问问是怎么了,这头却是不敢放走一个,生恐疑惑家人。
两厢厮杀的厉害,陈阿娇和刘彻这两个原该被抓捕的,却坐在安全的地方看原本要抓捕他们两个的人搏杀。过了好一会儿,终是他们这头略胜一筹。还剩了约百人,那头却死的死,伤的伤,皆失去了斗志。
第一次看到死尸,这两个都不好受,陈阿娇忍不住已然吐了出来,刘彻也是强忍着,好歹才顾全了他的形象:“将尸体都埋了,收拾干净。”
“诺。”这些军士听了慌忙动作起来c
他们这头动作,那头陈阿娇却在和刘彻商量该如何处置这剩下的淄川军士。
“如今他们已然是回不去了,不敢再反叛,可我们这一行要是带上他们这一堆人,也未免太过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