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随我一起去?正好也能帮尹县令引荐一番。想必陛下也十分想要见到这活生生的国法。”
尹县令急的汗如雨下,又怕此时求情丢了颜面,只低声道:“陈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求您放过小的,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张功曹刚刚派人告诉我,愿意用庶子的命来换嫡长子周全,如此便能快速的了结此案。您看,为人父的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帮他一把了。毕竟这庶子要多少有多少,嫡子得一个却是不易啊。”
刘彻气的发笑:感情这庶子生了就是用来给嫡子顶罪的?他是不是得庆幸父皇不宠信薄氏,不然按这尹县令的逻辑,他是不是也该死的很啊?
陈阿娇忽然扬声道:“看来,张功曹是知道了些什么,这鲁家娘子之死,指不定真同张新有关。否则他又岂会求尹县令,愿用自己的庶子一命来换嫡长子周全?”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大噪。唯独一个张新,却冷哼一声:“我没有害阿萍,若是我害的,我自会抵命,用他们假惺惺的要让我欠那贱种人情?”
“我夫妇二人只是路过此地,这便告辞了,还请尹县令秉公执法!”陈阿娇见场面足够热烈,便一拱手,尔后同刘彻携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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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文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娘娘,不是说我们要低调行事吗?那又为何要借用陈二郎君的名头?”
“是啊,还有,最后那一句为何要说的让所有人都听到呢?”颜青也忍不住了。
“还以为你们不会问呢,”陈阿娇笑了,“这个你们得问太子。”
刘彻笑了:“我没忍住出了头,自然不能不管,借用次兄的名头,不过一来次兄游历在外之事他们可以轻松查到,二来阿娇姐身上正好有姑姑的信物罢了。至于阿娇姐要大声说那句话,或许不是给百姓听,而是给鲁公听的。”
陈阿娇在一旁细细听着,心头忍不住有些感叹:刘彻如今才十五岁,便能明晰到如此地步。这当真只能用天赋异禀来解释了。
刘彻说完,周博文同颜青皆叹服一声,眼中尽是崇拜之色。
“不过,只恐我们接下来便没那么安逸了,”陈阿娇道,“那张功曹今日被我落了面子,不知会如何对我们。虎毒尚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拿出来抵罪。”
“只可怜那张武了,刚刚丧妻,又被自己的阿父推出来替兄长抵罪。二位是不知道,”周博文愤愤道,“我已然打听清楚了,那一日鲁家娘子出嫁,宋家郎君忽然出现想抢亲,同张武打了起来,张新在后渔翁得利,拐了那鲁家娘子上马。张功曹突然出现,叫张新放下鲁家娘子,正说话的时候,鲁家娘子忽然七窍流血死了。而张武却抱着死去的鲁家娘子,上马回府拜堂,然后将自己同鲁家娘子的尸身锁入新房三日。据说他整整哭了三日,不眠不食。”
刘彻同颜青听了,难免心有戚戚,皆叹一声‘奈何情深’。
“鲁家娘子七窍流血死在张新怀中?”陈阿娇忽然问道。
周博文一怔,忙道:“是,据说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也就是说,当时骑在马上的只有张新和鲁家娘子,而其余人都在马下?”陈阿娇思衬道。
“阿娇姐,你发现什么了?”刘彻赶紧问。
“有一个问题,他们都那么爱鲁家娘子,那么为什么会允许她同张新一起在马上呆着?”陈阿娇道,“当然,也或许是为了避免她被误伤,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那被忽略了的,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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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郡太守府。
鲁公看了一眼哭个不停的鲁夫人,只觉得头大如斗,他摆了摆手,带着那管家出去:“今日公堂上审判结论如何?”
那管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