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那内侍抓了,先送进殿去!”刘嫖道,“走,娇娇,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哭泣吧。”
“诺。”陈阿娇点了点头,扶着刘嫖两人便朝着这边正在哭泣的王娡走了过来。
王娡听了什么‘抓内侍’自己先愣住了。刘嫖过来时,便见王娡拉着刘彻面容定格的有些可笑。王娡心头百转千回,早已后悔不已,见她来了立刻抱住刘彻放声大哭:“难得见到我儿,我的心肝肉儿啊。阿母日思夜想,生恐你有一点儿不妥”
陈阿娇站在这里,便看到王娡紧紧抱着刘彻,哭的双肩耸动不已。可刘彻站在那里,却不知是在想什么,竟有些面无表情,甚至眸中还有丝淡淡的无奈与厌恶
王娡哭的这么伤心还真是狠狠惊到了馆陶长公主。她毕竟是当母亲的,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一幕是做给她看,还以为是真情流露,一时对王娡竟有几分暖意。
可惜,这一切却瞒不过再世为人的陈阿娇。王娡若真算是个慈母,便不会把子女的婚姻都用来作为筹码赌注,博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或许在她心里,刘彻是最重要的儿子,但那重要,却只因为他可以让她过的更好罢了。
只是刘彻这份表现让她倒是有些意外一一难道这四年让刘彻养在长乐宫竟起到了分离他与王娡感情的作用?
陈阿娇怎么都想不到,这四年在窦太后膝下刘彻的确是享受到了比在王皇后那里更多的宠爱,也得到了从未获得的父爱。但更多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作为刘彻很崇敬的良师益友,被王娡潜心算计,以及王娡言行前后不一的态度。
无论如何,陈阿娇觉得这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一一让王娡再也无法影响到刘彻。
她笑了:“阿母,皇后娘娘对太子真是一片慈心,不过母子之情本是人伦。她若是直接和大母说不也行吗?为何非要这样做未免让人觉得是大母太过”
“娇娇,”刘嫖听了之后心头也是一凛,看王娡的目光中那一丝暖意也无了,只她却不得不做个姿态出来,“皇后是长辈,岂得胡言乱语?”
王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刘嫖却立刻又道:“你们是不懂,做母亲的,一日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便想念的紧。若你大母开口要你也留在宫中,我虽然阻拦不得,却也要日日伴着你,恨不得不离开才好。这做母亲的啊,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孩子。”
陈阿娇何等聪明,立刻道:“阿母又在自吹自擂,不就是把东海国进献的物什与了我们三兄妹?”
“阿融不在我也留了,这可不一般。”刘嫖道,“那果子我放坏了都没舍得自己吃,说来又是气人,可恨阿融从来不懂,竟就呆了一日便跑了!太过气人!我再也不要理他!”
“再也不好理次兄的话你说了多少次,可阿母你最后每次都还是想了”陈阿娇毫不客气的揭了刘嫖老底。
“就你能说!”刘嫖佯怒,“彘儿过来,我也给你留了好的。”
王娡听到这里,抱着刘彻的手都松了松一一她来的匆忙,倒什么都忘了给刘彻带。刘彻也是一怔一一比起自家阿母,阿娇姐和馆陶长公主的相处才更像真正的母子吧。
“彘儿,过来啊。”刘嫖招了招手。
王娡心头一紧,见刘彻没动作,生怕他惹怒了刘嫖,忙掐了他一记,又松开手,退了一步,看着他暗示他立刻过去。
刘彻见此心头更凉了。
他走了过去,只见刘嫖从怀中掏出串玄色墨玉珠子。玄色尊贵,这玉珠子一看便是上好的墨玉,黑的耀眼,且每一粒都打磨的比一般女子戴的更为厚重。一看便是给男子戴的。刘彻心头一阵感动:原来他馆陶姑姑真没有敷衍他。
说实话,刘嫖是给他准备了礼物,但绝不是这上好的墨玉珠子。她只是看清楚了王娡这一身素净,没有任何东西的样子。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