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弟,会好好护住娇娇的。”
陈蟜笑道:“这点不假,可是兄长,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如今这样一来,那刘姈是翻不起什么波浪了,其余女人要翻波浪,心头也要掂量下后果。日后娇娇可以更安全一些了。”
“谁教你的那俚语?”陈午怒了,“那俚语如此粗鄙,你也说?”
陈蟜这才想起,家里头还有个大迂腐。忙赔笑:“阿父,阿父,其实我也是想说明我和兄长会好好努力,日后护好小妹。”
“这听起来才像话,”陈午转怒为喜,“只是你也要多多读书,如此才有前程。”
陈蟜心头自有打算,却也不反驳,只是沉默。
陈午以为他应了,便又开始和刘嫖讨论其余事来
雯音踮起脚,悄悄地离开,回到了陈阿娇的卧房。
陈阿娇听完她的转述,心头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有家人的关心真好。
她一想到,阿父阿母同两个兄长围坐在一起,为她考虑,为她打算,处处想着如何维护于她,便觉得,只为了此,重生一遭便已值了!
一一一一
夜色渐沉。
王娡疲惫的躺在榻上,泪水沾巾,如何都无法入睡。
忽然,偏殿传来一声惊叫!
王娡还未来得责骂,便听罗履声匆匆而至,外间响起的却是大公主刘莹之声:“阿母,小妹上吊了!”
原来那三公主刘姈回了卧房后,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绝望,只觉得一个公主竟不能再称公主是奇耻大辱。又思之王娡叫她去死的话。想来想去,发现如今唯有一死方能一了百了。于是半夜竟偷偷地将外裳挂在了悬梁上,准备上吊自尽。
只可惜那外裳并不是专业的白绫。她搬了两个小几叠放着堪堪够着了那上吊的外衫,却未结紧死结。于是吊上去,噗通一声竟又摔倒了地上,只撞得那小几都压在了腿上。
这番响动惊醒了刘婧和刘莹,推门一看,发现刘姈倒在地上红着眼哭泣。腿上两个小几砸着,悬梁上半挂着件外衫。只将她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刘莹跺脚走了两回,终于镇定了些,忙拿了个主意:叫自己的心腹婢女朱女先同刘婧看住那刘姈,不要惊动任何人。自己急急忙忙寻了路,先来找王娡了。
刘婧的心腹婢女泄了密,自然是不能用。刘婧歇了口气,方同同样疲惫不堪的朱女一起,慢慢地将压在刘姈身上的小几搬了开去
这一番响动自然也是惊动了刘姈隔壁方睡下不久的刘彘。
只他并未起身来看,他并未惊动任何人,只慢慢地竖起耳朵,听着阿母同大姐去了刘姈房中,自己慢慢起身。贴着墙壁,细细听了起来一一
“我是同你有仇?”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王娡低声呵斥而出,那响声刘彘很熟悉,正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他轻轻一颤,继续听着,“你是有多恨我,多恨你阿姐阿弟方能做出这种蠢事。一回来便死,这传出去,你阿弟的前程何在?你阿姐的前程何在?”
王娡此言落下,便有刘莹等人的细细劝慰。忽然,那刘姈痛哭出声:“你只想着他们,我呢?我如今没了公主封号,没了封邑。我算什么公主”
“孽畜!你做不了公主是谁害的”
“那是你没有本事!你比不上王夫人”
‘啪’
刘彘知道,刘姈犯了王娡的大忌讳:“我是并不是王皃姁,我有你这样的孽畜为女,自然比不上她!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挣了个美人,却被你这孽畜轻轻松松一句便变成了良人!你为何,为何不投胎去那贱人腹中,也好换一个皇子与我来生”
刘彘低下了头,忽然轻笑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他在睡意重重之时,终于听到了王娡对刘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