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飞白心中一震,急忙朝着彼岸看去,果见其手中正把玩着一件半尺高的物件,雕花十分精美,倒确实像是一件缩小版的古钟。只是方才只顾着和他半嘴而且担忧墨折,竟然不曾注意。
“你说这个么?”彼岸随意托起掌心的玩物,使其又朝银人靠近了几分,“小九的东西,我就是偷来玩玩,要不咋俩玩玩看?”
话音未落,银人却已经变了脸色,长枪一收,十分不甘的看了看他手中的玩物和梨飞白怀中的墨颜一眼,终于狠了狠心说道:“东皇钟数千年未曾现实,传闻当年是被鬼界中人无耻盗走,想不到竟是真的”
彼岸正在为那银人忌惮东皇钟而暗自得意,忽然听见他说起偷盗来,顿时神色一正,面含薄怒,大声叫骂道:“喂,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无耻偷盗?东皇钟本就是小九的东西,咱偷谁的了?”
“技不如人,告辞!”银人却似乎压根不愿与彼岸多做纠缠,怨愤的打了一声招呼便急忙纵身投入虚空之中,眨眼消失不见
“喂喂,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下来我们玩玩嘛!”彼岸紧追几步,一脸不舍。
见银人逃遁,墨折终于松了一口气,强撑着欲坠的身躯靠近梨飞白,不发一言的就要从她怀中接下墨颜尸身。梨飞白微微有些犹豫,但见他那般紧张墨颜尸身,终于还是放手交于他。
然而,墨折刚刚扶住墨颜,终于身一歪,随着墨颜尸身一道忽地摔倒在地面。
“墨折”梨飞白心中一紧,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扶他,墨折却已经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
梨飞白紧张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顿,只好尴尬的收回,愣了许久,才尴尬的说道:“你没事就好那个银人已经吓跑了,颜颜交给我们照顾就好了”
看梨飞白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彼岸在一旁憋着笑早已经憋出了内伤,却因为害怕她的暴脾气而一直隐忍着。
然而墨折对梨飞白的好意却不怎么领情,完全无视了她的关心而是气息微弱的问向彼岸:“你可看出那人来历?”
“浑身仙气充沛,肯定与神界中人脱不了干系。”彼岸一听,正了色,深思一番之后这才接了墨折的话,“若非是神界直接派遣而来,那必是是瑶池或者芸台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抢颜颜?会是那个人派来的吗?”墨折望了一眼怀中死去多年的妹妹苍白的脸颊,满脸哀伤,看向彼岸时,也是一脸的愤恨。
彼岸双手一摊,抖抖肩膀一脸不以为然:“不知”说完玩味的看了梨飞白一眼,墨折也刚好看向她,即便有白绫覆眼,梨飞白也仍旧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意味深长!
梨飞白不知那两人为什么突然都将目光定格到了自己身上,浑身的不自在。正在郁闷尴尬时候忽地瞥见被灯奴虐得惨不忍睹的星殿使,顿时找到躲闪的地儿,逃命一般的急忙奔了过去:“放下那女孩让我来划破我脖害我流那么多血,这个仇我怎么也得亲自报”
“她是鬼界的人,还是由妖皇押至鬼界冥殿交由阎阵处置吧!”正在梨飞白朝着星奴一狂奔的时候,墨折就那么轻飘飘慢悠悠的开了口。
梨飞白脚下一停,急忙顿住身形,显得更加尴尬。彼岸也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向来是梨飞白及其霸道的压迫自己,这会儿倒被墨折轻描淡写治得服服贴贴,这怎能不叫他心中暗自高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就是传说中的东皇钟?”为转移尴尬梨飞白急忙又奔向彼岸指着他手中被他玩具一般摧残的物件惊诧不已。不给自己动鬼界的人,那她动动彼岸的玩物总行了吧!
看彼岸手中吓走银人的玩物的样,分明就是一件制作精良的灯罩,竟然还是透明的,这不正好散光用么!这般想着梨飞白心中自是盘算着要将那灯罩坑蒙拐骗了去,若是给自家引魂灯上再罩上个灯罩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