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仰望着墙上那幅画,慢慢地道,“奥尼先生,你还记得这件艺术品吗?”
“这是大师提香的作品。”奥尼先生望向墙上的画,随即辩认出来道,“是曾经丢失的名画。”
年轻人说道:“您还记得吧?这幅画是在战乱之际从家里抢走的”
他淡淡地微笑,“我一望这幅画便知道是家里丢失的名画,当时就与馆长订立了一个私下协议,支付一笔钱买下这幅画,馆长挂了一幅假画上去。”
年轻人慢慢地说道:“后来他怕事情败露找到我要把真画挂回去,我当然不会给。最后给了他假画。现在事情曝光了,只好哭诉说我骗了他。”
他眼儿弯弯,唇边弯起弧度,很是优雅,“这不过是公平交易,我没有强买强卖,拿回了本来属于贝尔里尼家族的东西。要怪就怪那人太贪心好了。”
朱利奥看向那幅名画道:“父亲对我说过,永远记得祖父十五岁的时候在德法二国经历了二战,那一代人在战火之中是怎样艰难地保护着那些大师们流传下来的名画和艺术品。”
他垂下眼睫道:“家族历经衰落之时,我们不知道丢失了多少件东西要将六十年前流失在外的艺术品一件件收集回来,不是金钱的力量可以办得到的事情。”
朱利奥语调平静地道:“近百年家里不知道被抢走了多少东西,至于我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找回来的,不过物归原主。”
老人看着年轻人,外表看起来温雅谦和的朱利奥,他身上也流着精于算计的权力家族的血脉。
即使再谦和有礼,他身为贵族的骄傲是不容侵犯的。
那些不小心撞上了他的人只能算是倒霉了,对于这位贵公子的游戏,外面那些被骗的人算起来多少对这个家族有所亏欠。
朱利奥原本就是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若是没有狠厉的手段,怎么可能在顶级贵族圈中站立脚跟。
朱利奥回头对身后的老管家道:“我们去意大利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作为名声显赫的贝里利尼家族唯一合法继承人,现在是他从法国回到意大利接掌家族权利的时候了。
意大利佛罗伦萨
诺亚河岸的一座十四世纪的古老建筑物里面灯光明亮,俱是古老的家具。
“朱利奥少爷,夫人现在在意大利北部了,她听说你要回来,派了人过来接您。”书房里走进来一个仆人对他汇报道。
朱利奥对奥尼先生说道:“姑姑现在派人来接我,是想确认我的身份是否属实。”
年轻人仰首道:“我一直在巴贝里尼家族里长大,乌尔巴诺巴贝里尼家族这些年来,对外密不透风,甚至连我姑姑都不知道吧?”
他嘴角掀起轻浅微笑,“二战时期,我父亲在法国被保护了起来,乌尔巴诺巴贝里尼家族在法国也有势力,跟我家一直是世交,他们也曾出过教皇。这个家族在1728年就继承了‘巴贝里尼’姓氏和‘帕勒斯特里纳王子’头衔,每一代继承者被称为帕勒斯特里纳王子。”
朱利奥一旦正式成为家族掌权人就连英c法c意等多国的军界c政界都要礼让他三分。
这个家族势力极其庞大,权力在其手中经过了多次的交迭。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结盟,背叛与战争,城邦之间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无数次的政治风浪,曾经被暗杀,驱逐,被夺走权力,然而其影响力却仍然留存至今。
周一上午,苏晓琪回到了卢浮宫学院上课,这一阶段的学习就要结束,不久,她将要回罗马了。
周六的午间时分,在塞纳河边与年轻人一场相遇,只是她的留学生涯的一个小插曲。
苏晓琪与年轻人相处时,他在艺术鉴赏方面的眼光让她惊叹不已,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比这位年轻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