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猛灌了好几口。
干涸的嗓子经过这番滋润,柯宁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思雨你帮我解开绳子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尽管压低了嗓音,可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还是显得粗噶而响亮。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慕容皓一定会杀了我父母的。”何思雨双手冰凉。
“不会的,只要我能够回去,慕容苍一定会有办法救出你父母的,你相信我。”
“不,我不能拿他们的生命来冒险。对不起,柯宁,你原谅我!我相信只要慕容苍答应阿皓的条件,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她心头着急难过,说起话来也有些逻辑混乱。
就在俩人正你来我往地想说服对方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响,房内顶上的吊灯应声而亮。那门帘突然被掀开,慕容皓阴沉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思雨吓得一个颤抖,手中的水瓶和面包全都掉落在地上。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慕容皓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轻笑着弯腰将地上的食物和水拣了起来,“你做得很好,以后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了你。”
可是当他转脸看向柯宁的时候,却又换上了另一幅表情--
“想跑?你想得倒美!”慕容皓冷哼一声,突然就将那瓶才喝了几口的瓶子握在手中,直直的竖起,朝柯宁的头上浇了下去。
“咳咳”
现在桐城的天气本就已经入冬,木屋又处在森林的极阴寒之处,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时不时就要悠悠然的渗进冷风来。身体本就疲乏到了极致的柯宁哪里经得住这样一瓶水倒头浇上来,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被刺骨的寒冷所侵袭。
她猛然摇晃着脑袋,鼻息间因呛住了水而发出剧烈地咳嗽。身体猛然打了个哆嗦,手腕与脚踝处因为她猛力地挣扎晃动,又是一阵阵锥心而火辣的刺痛。
“阿皓,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弄死她的,那么你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何思雨站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她没有办法救柯宁,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说服慕容皓,让柯宁少受点罪。
“慕容皓,你这个变态,混蛋。有本事你就当面和慕容苍去挑战啊,事业受挫就拿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撒气,简直是禽兽不如。”柯宁本来就是个有性子的人,虽然常常胆小,但是往往在危难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豁出性命去的无畏。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这样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柯宁刚才提到了被他亲手打掉的接近六个月大的胎儿,简直是触摸了野兽的逆鳞一般,直直在慕容皓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辣椒粉一样。
这是他最为懊悔的事情,也是他最忌讳的事情,偏偏柯宁就提了,所以重重的一巴掌就这样扇了下去。
柯宁的脸上起初有些麻木,过了一会才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接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片红肿,男人清晰的五指印痕像是烙印般,醒目而刺眼的呈现在她的脸颊上。
此刻,口腔里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弥漫,浑身的皮肉痛仿佛已经让她达到了承受的极限。纵然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愿露出自己的脆弱,不愿向他低头乞怜,但是想到腹中还有条活生生的小生命还需要自己的保护,她便狠狠地瞪了慕容皓一眼,不甘愿地低下了头颅。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一路上有没有小心查看是否被跟踪?”慕容皓坐在凳子上,拿出一个面包便开始啃。
“没有,我特意选这三更半夜的过来,而且一路上我都看后面,没有车子跟着我。”何思雨扭开一瓶水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那就好!只需要再等一天,我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了。”慕容皓三口两口地吃完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