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培陡然抬头,眼神中迸射出骇人光芒。
看来这都是打算好了,今儿压根就没想着放过她。亏她之前还以为解释清楚一切全都没问题了,现在看来,都是狗屁啊!
反正怎么都是逃不过这一顿,后根本就没开口让她起来,她却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带着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我还以为后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难怪能生出麒王爷那种奇葩来,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啊!”
“放肆——”
“琴儿,不得无礼!”
后一声暴喝,这次就连云锦天都不赞同地蹙起了浓眉。
后面前如此无礼,本来他还想出面阻拦的,被沈培培这么一呛声,后本就看她不顺眼,这下麻烦更大了。
“怎么?说实话戳着你们心口了么?高高在上的后竟然连实话都听不得?”
沈培培继续无礼。
后勃然大怒,保养好的脸上浮现出狰狞表情,指着沈培培怒道:“好你个伶牙俐齿,难怪这么多年腾儿一直被你迷得团团转,就算是休了你还帮你说好听的。以前哀家怎么没看出你这个嘴脸来。”
沈培培冷哼:“以前我也没看出皇家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咱们算是互相瞎了眼吧。”
她一指地上的草人,辩解道:“那上面的字迹根本就不是我的,要想陷害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沈画儿表情略慌张,急道:“不可能,上面分明就是你的字迹。”
沈培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画儿一眼,质疑着:“哦?这玩意儿丢在我面前,我都没看清楚上面的字迹,麒王妃到是好眼力,竟然一下就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是我的。难道说,麒王妃早就知道上面的字迹是我的,才笃定这东西是我做的?”
她字字珠玑,让沈画儿瞬间没了话说,支吾了半天才道:“刚刚母后拿出来的时候我便看了一眼,怎么会认不出你的字迹?”
“是吗?”沈培培冷笑着:“那麒王妃又是否知道,我已经很久都不用毛笔了?我写字都是用炭笔的。而且,人的字迹是会变的,你伪造我的字迹上了瘾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沈培培话的居然是后,说了个‘你’字之后,凌厉眼神射向身旁的沈画儿。
沈画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母后,臣妾不知。定是她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名,故意如此编排。臣妾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可是大大罪啊!”
后表情略微缓和,扭过头来盯着沈培培,道:“你给哀家说清楚,若是你说不清楚,哀家定不轻饶你!”
沈培培一看,这事儿还有缓?干脆也不瞒着了。既然沈画儿不仁,那就休怪她不意。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她和沈画儿之间的恩怨,本不想牵扯到他人的。沈画儿想打她的脸,那就会要了沈画儿的命。
“好,说清楚是吧。那我就把话说清楚”
“沈琴儿,母后面前不容你放肆。胆敢说出玷污王爷或是本妃的话,后果你可迟不了兜着走。”沈画儿表情大变,详装镇定地暗中威胁着沈培培。
沈特工如果怕威胁,早早地就离开京城了,还能继续给沈画儿陷害她的机会吗?
冷笑两声,沈培培无视沈画儿的威胁,严肃道:“什么休妻,什么不能生,这些我都不介意,我也都无所谓。做麒王妃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事,麒王妃想要这个位置您也随意,但是沈画儿,你问问你自己到底对我c对琳琅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沈画儿立刻尖叫:“沈琴儿,说话要有理有据!”
沈培培鄙夷地看了沈画儿一眼,扭头直视后,道:“当日后下旨命麒王爷休妻,迎娶沈画儿过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