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沈培培愣在原地,难以相信早晨还跟她横眉竖眼的馨儿竟然被杀了。
砰——
云锦天一拳砸在桌上,上面杯碗茶盏乒乓落到地上,和沈培培的节操一样,碎了一地。
沈培培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四分五裂的桌,那桌她踩着蹬过高,那么重的人踩着都没事儿,竟然被他一拳头就宣布下课了!
这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亏着没把他惹怒了,真生气起来分分钟秒杀啊!
她很庆幸之前几次冲突他到最后都忍下来了,才能让她平安无事活到今天。
突然,沈培培意识到不对劲,这时候可不是她乱走神的时候啊!
“派人给老送去消息没有?”她问。
苏豪点了点头,道:“师娘就剩馨儿这么一个亲人,如今却”他长叹一声:“我真怕师娘撑不住。”
沈培培热血一下涌到了头上:“我去陪老吧,有个说话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她换个姿势抱着琳琅:“抓凶手的事情我帮不上神马忙,说说话还行,反正这里干活也不缺我一个,老那边没人陪着还真不让人放心。”
去周水镇两天,起初和老势同水火,因为一场谈话变得亲近,沈培培听了老讲述的故事之后对老也挺敬重的。
苏豪点了点头,表示这个安排不错。他看向云锦天,毕竟沈培培现在是云锦天府上的人,最后还要他点头才行。
云锦天弓着身低着头坐在椅上,迟迟不讲话。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晰地从他此刻的姿势感觉到他的后悔和沮丧。
如果不让馨儿离开云王府,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只是不明白,馨儿一直住在周水镇,和人无冤无仇,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杀手。
派去护送馨儿的两个云家军成员一死一重伤,重伤的那个只看到对方一群遮掩严实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动手,目标明显,毫不手软。
到底是馨儿惹了什么事情,还是对方针对的是他,这让云锦天陷入久久沉思。
苏豪朝着沈培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这时候最好让云锦天冷静一下,不要去打扰他。
当年那么艰难他都能挺过来,相信这次他也不会钻牛角尖。
沈培培带着琳琅离开了,本来想说关于晚上住宿问题的,眼下估计也没机会说了。不过云王府家大业大的,空房间有的是,沈培培又是一个胆大到连云锦天都敢抽的人。既然没有机会说,那就干脆不说,直接带着琳琅找了一间没人住的屋住了进去。
哄着琳琅睡下,沈培培瞪着眼睛望着天棚,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馨儿早晨的嚣张跋扈,还有云锦天弓着的身。
从认识云锦天以来,他永远都是腰杆挺得直直的,之前那一幕好像一只弹弓狠狠地射进了沈培培的心里,而她的心里似乎有一块玻璃,被那弹弓直接击穿破碎。
辗转反侧,她轻手轻脚地起来,套好衣服转到前院儿去。
前厅依旧点着烛火,昏暗光晕下,云锦天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不动。地面拉出斜斜的影,有点阴深深的。
她的脚步轻,生怕惊动了他。他头也不抬,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她靠着门蹲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在他难受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或许能好受一些。
“我把师娘当亲娘的。”
静谧地空间里传来云锦天哀痛的声音:“师娘原本有个孙,当年为了护着我的周全,被杀了。我这辈发誓要对师娘好,可是”
馨儿虽然不是为了云锦天死的,却是在离开云王府回周水镇的途中被杀,云锦天难辞其咎。
“老和我说了。当年你父亲被陷害,母亲又抛下你一个人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