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培委托隔壁邻居暂时照顾一会儿琳琅,她则急匆匆地出了门,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用人,找个赚钱的生计。
沈棋儿倒是给了不少的钱,但坐吃山空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沈培培能干出来的。
都说冤家窄,这话一点都没错。刚刚跨进南大街的街道不久,沈培培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她看到就火冒丈的男人。
云锦天冷冽目光落在面前那个胖乎乎的黑脸男身上,浑身散发着不耐情绪。
他真的怀疑最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为何此次回京总是会遇见不顺心的事情呢。
云锦天刚去了一趟丞相府,和苏豪聊了一会儿当局情势,正打算中午干脆就在苏豪家里吃饭呢,结果皇宫那边派人传来消息,皇上召见。云锦天赶紧打马上,哪曾想才走进南大街不远,忽然斜地里就冲出这么个黑脸胖男人,到了他的马前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摔倒在地,起身之后哇呀呀地叫着揪着他的缰绳不放,咬准了是他的马撞到了那黑脸胖男人,非要赔偿不可。
云锦天换了一套常服,看材料便知定然不菲,那黑脸的胖男人拽着缰绳,不管云锦天怎么解释说并非是他的马撞的,黑脸男人都不肯。
“不是你撞的我好端端的就能摔倒吗?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我还能赖你不成?”
黑脸男人的话让云锦天气结,他的马撞没撞到人难道他不知道吗,眼前这黑脸男人摆明了就是想要讹诈。
“撞到你了是吧,那好啊,我带你去找郎中看看,究竟伤在哪儿了!”
那黑脸男人连忙挥手:“我还有事呢,哪有时间跟你去找郎中?等你给我找到郎中,说不定什么时候了。这样吧,你给我二十两银,我忙完了自己会去找郎中,到时候我这是废了还是残了跟你没关系。”
他说着话,还用力地挽起裤管,露出膝盖上那一片青紫。
寒冷的冬天,他穿得却不少,光这顿忙活下来,额头上都见汗了。
指着膝盖上的青紫,黑脸男人更得意了:“你看看,这就是你刚才撞到我的时候马蹄给踢得。”
云锦天闪电般出手,忽然扣住了黑脸男人的膝盖,手上略加用力,顿时那黑脸男一阵哀嚎。
“我撞的还是你自己弄的,到我这来故意讹诈来了是吧!”云锦天一听那黑脸男叫着要赔钱而不去找郎中就知道,这人准保是讹诈的。
沈培培满脸怒容紧瞪着云锦天,倘若她此刻理智一些,冷静一些,一定会看出这黑脸男人就是个专业碰瓷儿的。只可惜上次事情加上今日所见,让沈培培顿时给云锦天贴上一个惯犯的标签。
“这就是你撞的,今天你要不陪我钱,哪儿都别想去!”
黑脸男人往云锦天的马前席地而坐,也不怕凉,手里死死地揪着缰绳,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那你就去衙门告我!”云锦天着急进宫,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他们耽搁了。
“你赔了我银我就走!”黑脸男不依不饶。
“要银是吧?找郎中来验伤,验过伤了我立刻给你银!”
云锦天揪着黑脸男人的脖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黑脸男人哪能去找郎中,赶紧往外挣脱。俩人正撕扯着呢,从人群中陡地冒出一个声音来:“住手!”
沈培培从人群后面挤到了最前面,一看这不就是那天险些撞了她们而且还害的她银票飞走的男人么,又一看他正被一个黑脸男人揪着缰绳要赔,当即走了过去。
“撞了人你还有理了?走,去衙门,我跟你们一块去!”沈培培一脸不屑地瞟了云锦天一眼,站在了黑脸男人的身边:“大哥,你别怕。有我给你作证呢,就是告到哪儿去咱们都说的出来道理。”
那黑脸男人本来被云锦天浑身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