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吃晚饭,住宿问题,晚上我再安排,看谁家里方便。”
青树生说完后就朝前走去,连看一眼白翠芬都没有。
立马便有人喜滋滋地告诉白翠芬,说道:“算你运气好,我们队长发话了,你跟着他,先去他家吃晚饭,吃完饭,他再安排你的住宿。”并指了指前面的青树生,意思是你跟着他走就是了。
村里人解释了很久,示意了很一会儿,白翠芬才明白过来,欢天喜地地朝前跑去,追上青树生,怯怯地跟在他后面。
青树生突然带回来一个女的,刘秀珍并不感到诧异,她早就知道村头来了一个外地迷了的女的,她也知道,如果被他遇到,他一定会出面将她带回来的。
所以,正在院门前晾衣竿上收衣服的刘秀珍只是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大门口,刘秀珍的母亲,易老婆正抱着未满半岁的大孙刘家伟坐在椅上。
青树生和她招呼了一声后,直接进了堂屋。
将扛在肩头上的锄头放在门后面的角落里,青树生转身对坐在堂屋正上方的岳父刘德州刘老爹说道:“父,这个女的,迷了,进了我们村,我将她带回来了,晚上在我们家吃晚饭,后面我再安排看谁家方便,给她留一宿,明天早上就打发她走。”
此时白翠芳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屋,青树生在跟刘德州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招呼她进来。
“嗯。”刘德州抽着自制的卷纸烟,点了点头,回头对已经进了厨房的刘秀珍喊道:“晚上多做一个人的饭。”
说完,刘德州起身,走到大门口,顺手捡起横放在地面上扫帚,又顺手向仍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白翠芬招了招手。
白翠芬会意,对刘德州笑了笑,低着头轻轻地迈步进了屋。
进来后,她茫然地站在堂屋的中央,东张西望,因为没有一个人招呼她,也没有人在意她,青树生和刘德州早已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刘秀珍在厨房里做饭,也不出来招呼她。
这就是白翠芬刚刚来刘家村时的光景。
那时,青树生和刘秀珍结婚两年,刘秀珍刚生下第一个儿刘家伟。
晚上吃饭的时候,青树生和刘德州商量晚上带白翠芬去哪家借宿一晚比较好。
刘德州没有回答青树生的话,反而对刘秀珍说道:“吃完饭,你问问她的情况,问一下她结婚了没有。”
“问她的情况?问她什么情况啊?”刘秀珍一手抱着孩,一边趴着饭,听到刘德州的话,她抬起头,望着他。
“问她结婚没有?我看她像是结了婚的人,问一下她怎么回事,结了婚的女的,还到处乱跑?”刘德州用筷敲了敲自己的饭碗,表情严肃。
刘秀珍愕了一下,望着青树生。
无论刘秀珍在外面是怎么剽悍泼辣的女人,但在青树生面前,她还是表现得像小女一样,什么事情都习惯让他拿主意。
“你去问一下吧,问清楚了好安排一些。”青树生对刘秀珍说道。
他知道一向精明的岳父大人,要刘秀珍问那个陌生女孩的情况,肯定不只是为了晚上好安排她住宿那么简单的原因,但他只有这样跟刘秀珍说,刘秀珍简单的大脑里不会像他那样想得那么周全c细致。
吃完饭,放下碗筷,刘秀珍将儿塞到阿婆手里,转身将白翠芬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别着不准的普通话,连带比手画脚,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刘秀珍终于向白翠芬打听明白她的情况。
果然如刘德州所猜想的那样,白翠芬是一个结了婚的女,并且还带着身孕。
“你是有身孕的女人?一个人怎么到处乱跑啊?你家人呢?”刘秀珍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扯着喉咙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