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俏和严氏都认定了这事是严炳义见色忘义,做了内奸了。
严氏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悔的连肠都青了。
严炳义是个什么货色,她不是不清楚的。
他平日里吃喝嫖赌洋洋齐全,最是喜欢眠花宿柳的,什么正经事也做不成的。为此,严家上下没有一个待见他的。
她怎么偏偏就一时鬼迷心窍的信了这么一个人呢?
如此特殊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就托付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色鬼呢?她是想想到了这是他擅长的,却忘记了这也是他最容易被那个小蹄利用的啊。
严炳义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用他办大事的严氏自己就是个最笨的糊涂蛋了。
越想越生气,严氏恨不能去撞墙。
当初决定启用严炳义的不是阮云俏,她没有懊恼,只有慢慢的埋怨。
“严家还好意思说他们东平伯府一手握着赫连王朝一大半的兵马,言辞间竟然流露出不把咱们宁远侯府看在眼里的语气,你瞧瞧他们的孙,一个个都是没脑的,再多的兵马在他们手里也都是废物!”
“闭嘴!你懂什么?!”
严氏脸色铁青,再次打断了阮云俏的话。
死死的盯着阮云俏的眼睛,严氏郑重的叮嘱道,“东平伯府严家是你的外家,是最有力的靠山,今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在说出如此悖逆的话来!”
“严炳义是个不成器的不假,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严家的孙个个都是不成器的!要不然的严家的女儿怎么会在赫连王朝的宫中站稳脚跟?以贵妃之身和就能和中宫皇后抗衡?我又如何以继室的身份在宁远侯府掌管侯府内宅的大权c连老夫人没有微词?!”
微微一顿,严氏高高的一样下巴,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淑贵妃和我都是姓严的,是东平伯严大将军的同胞妹妹!虽然大将军远在边境镇守,但是整个赫连王朝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严家的女儿过不去呢!”
“俏儿你给我记住了!你是从我严湘云的肚里爬出来的,你先是东平伯严大将军的嫡亲外甥女,是宫中淑贵妃的嫡亲外甥女,最后才是宁远侯府的千金小姐呢。些身份是你屹立不倒的根本,前者才是你将来正位中宫的依仗呢!”
阮云俏一下涨红了脸皮。
她从小到大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没有被这么直白的呵斥过呢。
阮云俏又羞又急,禁不住赌气一般的说道,“既然东平伯严家势大,姨母淑贵妃在宫中也是权势熏天,咱们干嘛还小心翼翼的讨好爹爹?还要悄悄的算计阮青鸾那个小蹄啊?干脆直接让严家出面不就可以了嘛!?”
“糊涂!真是枉费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了!”
严氏的脸色大变,拧着眉头重重的责骂了一句。
再次警惕的扫了一眼窗外,严氏顶着一张黑锅底的脸凑了过来,声音压的更低了。
“就是因为东平伯严家势力大,为了避免皇家的猜忌c更为了牢牢的兵马都抓在手里,你舅舅这才自请去了边疆那苦寒之地的!至于宫中,你姨母虽然能和皇后抗衡,可也是在皇后的虎视眈眈之下,还有一个德贵妃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还有,你姨母虽然势大,毕竟她膝下没有亲生的皇,行事上又牵绊了几分。”严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如今新丧,宫中形势就更复杂,就算是你姨母是贵妃娘娘,行事也得低调一些,稍有不慎说不定就是给自己将来招祸呢。别看那一位现在恭顺,那将来毕竟是要问鼎天下的,是天下之主c万民之父,对他怎么也得防备一二的。”
阮云俏眼波一闪,方才的羞恼之色尽褪,她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些娇羞,有些急切的说道,“这么说,入主东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