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的一切如阮青鸾的预料。
严氏却有些走神了。
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那个失足掉入悬崖的丫头花翎,那个丫头一直跟在阮青鸾身边服侍,也是走惯了山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摔下去了呢?
这事是不是另有蹊跷?
严炳义不敢欺瞒自己,那块污秽的玉佩和残破的亵裤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阮青鸾又是这么一副有备而来的样。
会不会
严氏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也就没有留意到李婆那哀求的眼神。
严氏没有及时的出头,李婆的气势顿时就是一滞。
她虽然是严氏眼前最得宠的人,但她毕竟也是个下人。当着侯府上下所有仆从的面呢,她也不能就这么直接的顶撞侯府的嫡出小姐。
主仆名分在呢,没有严氏出面撑腰,李婆自己扛不住!
在严氏不知道为何的沉默中,李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屈下了腿去,“回二小姐的话,请二小姐明鉴,绿珠和赤丹两个丫头在府门口言行无状,失了宁远侯府的体统,奴婢按照侯府的规矩吩咐人把她们两个看管了起来。”
“哦?”
阮青鸾拉着长长的尾音,目光刀一样冷冷的扫过了深深的弯腰着c却不肯跪下的李婆,嘴角上就泛起起了一抹凛冽来。
‘啪’的一声,阮青鸾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上,“李大奶奶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咱们宁远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发号施令的?你还把老夫人c侯也c夫人以及各院的主都放在眼里么?”
“奴婢不敢!”
李婆双腿一软,终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奴婢是侯府的奴婢,从不敢有僭越之心,还请二小姐明察,请夫人明察啊。”
李婆凄厉的喊声终于把严氏的神思拉了回来。
飞快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婆,严氏已经明白了局势。
就在她方才走神的时候,那个小蹄竟然又出手了,这一次她是冲着李婆去的!她占着个主名头,李婆是吃了哑巴亏了!
哼!
真是猖狂,当她这个当家夫人不存在是么?!
“二小姐慎言!”严氏脸色一沉,斥责着说道,“李婆协助我打理侯家内宅这么多年,一心任劳任怨c兢兢业业的,从来没有过任何差池的,二小姐如今这么说她岂不是寒了那些忠仆的心么?”
“哦!”
阮青鸾这才收起了满身的气势,目光也从李婆身上缓缓的收了回来,迎上了严氏斥责的目光,“夫人这话鸾儿就有些不明白了。”
“这个李婆擅自扣留了侯府嫡女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丫头言辞间怠慢了她而已,她这样的做派在夫人看来竟然是兢兢业业的,不算是差池的正当行为啊?”
“怪不得这个李婆如此猖狂呢,原来是有夫人如此的袒护和撑腰!这么说来,这个李婆是不是可以随意的支使了宁远侯府的所有人?只要轻飘飘的扣生一个冲撞了她的名头就行了?她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阮青鸾越说越激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凛然。
李婆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被阮青鸾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她禁不住就是一阵瑟缩。
阮青鸾一鼓作气c乘胜追击,突然一指李婆旁边的钱婆,转了话锋,“既然这个李婆如此大的威风,那么她旁边的钱婆又是被她怎么样的照顾的呢?钱婆丧心病狂?夫人是不是也是听了这个跋扈的李婆一面之词呢?”
说道了这里,阮青鸾再次话锋一转,高声的说道,“为了避免这个刁钻的李婆狐假虎威c狭私报复他人,夫人是不是让这个钱婆所有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