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天我要回家一趟，后天吧”，赵小晗笑说。

    “好”，简笙站起来，拍着裤子后面的灰尘回了宿舍。

    周天早上，简笙，赵小晗和文雅玫乘公交车去了市区，在商场买完衣服又去看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三人去吃下午茶。赵小晗点了抹茶乳酪蛋糕，葡式蛋挞和一杯港式奶茶，文雅玫点了焦糖布丁蛋糕和一杯卡布奇诺，简笙浏览着菜单，只点了一杯柠檬红茶，她说没胃口。

    赵小晗说：“阿笙，你中午都没吃东西，现在还不饿真是太奇怪了，对吧，雅玫”。

    “嗯，估计是饿过头了”，文雅玫把自己的蛋糕端到简笙面前，“你先吃点，食欲可能就慢慢上来了”。

    简笙拿起银勺尝了一口，摇着头又把蛋糕送回到雅玫面前，“我真的没胃口，你们吃吧，不用管我。”，她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有点反胃，拧着眉头说，“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反胃，有时候还恶心难受。”

    “你是吃坏肚子了吧，又在路边摊买东西吃了？”，文雅玫喝了一口咖啡说。

    她往后靠去，“我上次吃是一个月前，早消化完了”。

    赵小晗挑着眉头，开玩笑说：“看你这症状，倒有点像怀孕了，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跟哪个男人发生一夜情了吧？”

    简笙手一抖，红茶在杯子里晃动几下，发出轻微的响声。赵小晗脸上的笑意敛起，放下银勺，紧盯着她问，“你不会是和程锦......”

    文雅玫神色肃然，眉头紧锁着问：“你们没做安全措施？”

    她双手捧着杯子，垂着眼帘，低声说：“不是程锦”。

    “那是谁？”，赵小晗反射性地问道，声音不由得高了八度，文雅玫提醒她，“你小声点”。

    赵小晗不在意，抓着她的手臂说，“阿笙，你说话啊，他是谁？”

    她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声，少量红茶从杯口溢出来，顺着桌沿往下流淌着。

    “是盛炜辰”，她说，声如蚊蝇，但赵小晗和文雅玫都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

    赵小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缓慢地向后倒去，呢喃着：“你和他，怎么可能......”。

    文雅玫问：“你多久没来例假了？”

    简笙说：“上个月十六号来过一次”。

    赵小晗看了眼手机日期，六月八号，心里的石头沉下，抚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阿笙，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文雅玫也松了口气，端起咖啡送到嘴边，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杯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你们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简笙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大大方方地坦白，然后又补充一句，“他说过不会让我怀孕的。”

    赵小晗还是没法接受事实，靠在椅背上半天没再说话。

    坐在公交车上，她忍不住问简笙，“你爱盛炜辰吗？”

    简笙说，“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都跟他......那个了”，赵小晗急得额头上直冒汗，“阿笙，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贞洁给他呢？也许你心里是爱他的，只是你放不下程锦，你想逃避现实罢了！”

    简笙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眼神放空，末了，她转过脸看着赵小晗，轻声笑了，“我不是在逃避现实，而是被现实打败了，败得一塌涂地。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跟命运抗衡，只能亦步亦趋地被命运牵着鼻子走，所以我根本不配拥有爱情，我也没资格去爱任何人”。

    她眼睛里闪着泪光，凄楚的笑意在唇角漾开，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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