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微在人群中间,俨然成了一座被注目的孤岛。
她衣服普通,不着妆容,简直就像一粒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
这种感觉让她尤为沮丧。
她刚刚不过就是松开了荣天成,就被他无情地抛弃在这里了么?!
真是没的男人,还说让自己来当他女伴,哪有将自己女伴单独留在舞池附近的啊!
既然这样,倒不如回公寓陪小家伙办家家。
正想着,凌微微被人撞入了舞池。
“卧槽!找死啊!知道我这身礼服多贵吗!”凌微微都来不及惊呼,一声尖锐刺耳的音调立马吸引了她的注意。
凌微微抬眼,只见一位唇红齿白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高脚杯正狠狠地怒视她。
女人雪白的长裙上被洒上了鲜红的酒渍,衣着狼狈却不忘揪住她那不长不短的头发:“妈的,撞了我还想跑?”
凌微微心里真想骂娘,这泼妇到底哪来的啊,不仅反怪自己撞到了她,还揪住她的头发不痛吗?
“放开我!痛”她忍不住冷嘶了口气,这女人下手也重了点,头皮几乎都要被她整个揭下来。
“知道痛,就别想着跑!”女人不依不饶,竟然加大了力气。
凌微微疼得眼睛发黑,根本使不上力气反抗女人。为了减轻头皮上的痛苦,她只能顺着她的话辩驳:“我没跑啊!你先放开我”
女人这才冷笑着松开了她的头发。
舞池旁不小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早已虎视眈眈恨不得凌微微下地狱的女人们,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围拢了过来。
出手的是北区蓝家大小姐蓝衣,家族在中港市也算地区一霸,因蓝衣是家族独生女,性格泼辣刁蛮,对付看不顺眼的人从不手软。
去年她整残了一个女大生,听说只是因为那位大生的自行车不小心刮花了她的粉色奥迪。
数不胜数的“前科”,让很多名媛美女见了她,要么绕道尺,要么阿谀奉承。
此刻,面对凌微微这样的公敌,往日里不喜欢蓝衣作风的女人也都“好姐妹”似的开始帮腔。
“哪里来的土鳖啊?竟然撞了我们尊贵的蓝小姐!”
“这衣服是意大利米兰定制的吧,啧啧,肯定很贵吧!”
“礼服彻底被酒渍破坏了呢!”
“土鳖只怕赔不起”
人群里调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凌微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苍天作证,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是这位小姐莫名其妙撞了我!”
名为蓝衣的妖娆女人听到凌微微“逃避责任”,浓厚的妆容都气得皱在了一起,啪的一声巨响,凌微微脸上突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根本没有任何预兆,火辣辣的疼痛就从脸颊每一根细微的神经传入脑中,除了耳旁轰鸣,凌微微半晌都听不到声音。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
虽然她心里明白自己就如她的名字那样,微小卑微,可她并不轻贱自己啊!
为什么不是她的错,偏偏要制造出这样的错误让她来承担?
“臭婊一!我撞你?”蓝衣似乎遇见了最好笑的事情,呵呵大笑起来,“你问问他们,我这样的身份会主动碰你这种霉星么?!”
偌大的舞池,吸引来的人愈来愈多,逐渐惊动了雅间里的巨擘。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来阻止这场闹剧。
正主都没有发话,他们有什么权利?
封哲听着中央舞池的喧闹声,有些坐立不安:“靠!我去看看。”
刚要起身,却被阴着脸的南宫烈拉住:“你到底是谁的兄弟?”
封哲无奈坐回原处,有意无意地瞥向荣天成,他揉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