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废柴纲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但实际上,孤独和背叛才是最痛苦的吧?
纲吉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夕阳染红了整个病房。
长发的少年靠在床头,转过头来。棕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漠。
纲吉有些发愣——他想起了昨晚的梦。
“——十c十代目!?”让纲吉回过身来的,是狱寺的大叫声。
“啊哈哈,原来阿纲你有兄弟啊!和你长得真像呢!”山本哈哈笑着,“你好,我是山本武,阿纲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的少年不带感情的视线扫过山本和狱寺,然后落在纲吉身上,“阿纲?泽田纲吉?”
“额”纲吉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哼。”长发少年轻哼一声,“泽田家的独子吗?”
纲吉的视线猛一收缩。素来迟钝的他此时敏感的觉察到,长发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昨晚不仅是他梦到那长发少年的过往,眼前的这个人也梦到了自己的生活。否则,长发少年绝无可能说出泽田家的独子这句话。
至于是否是里包恩告知长发少年这一点的,纲吉从未考虑过。
纲吉挠了挠后脑勺:“是我。那个”欲言又止。
“阿纲,你和你兄弟有话要说吗?”山本武有时候迟钝的令人吃惊,有时候却十分敏锐。他似乎觉察出空气中的不对劲,哈哈笑着问纲吉。
纲吉点了点头。
“那我和狱寺在外面等你们!”山本理所当然地拉着狱寺出了门。
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还能听到狱寺不满的叫声:“棒球笨蛋你要出去干嘛拉着我啊!”
“可是这是阿纲的家务事嘛!”——不,其实没有人说过这是家务事。
——大门被关上。
“”纲吉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那个你也梦到了?”
长发的少年嗯了一声:“看来你也一样。泽·田·纲·吉。”
纲吉有些接不下话来——毕竟他也是一时脑热跑过来,连要说什么话都不知道,唯有打着哈哈:“那个,另一个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长发少年抬起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势。
“别叫我‘另一个我’。”他这样说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我不是‘泽田纲吉’我和你,是两个极端。”
“”纲吉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你拥有一切,而我一无所有。”长发少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既然我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那你就叫我空吧。”
纲吉愣愣地看着自称为“空”的长发少年,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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