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了,我都在观察看守我的人。那两个人一直没有换,一个手臂上有文身,另一个戴了一副黑框眼镜。而他们也只是在三餐时间才会进来,其他时候都在门口守着。摸到这个规律,我准备行动了。首先要把绳子解开。我盯着早餐的玻璃杯,玻璃只是很薄一层,如果用力摔的话,声音太响,会引起怀疑。我咽了口唾沫,下定决心。我用脚揽过杯子,右手抓住它,狠心用力一捏,杯子碎了。“呃,好痛”玻璃渣刺进我的掌心,钻心地疼。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哥哥会急死的。我选了一片最锋利的玻璃碎片,开始磨断捆着我的绳子。这活很耗时间,我磨了快半个小时,绳子才终于断了。我看向天窗,那里有一根横梁很接近窗口,待会就把绳子系在那里好了。打定主意后,我决定引开那两个看守。我清理好玻璃碎片,假装还被绑着,喊来门外的人:“叔叔,您能进来一下吗?”“文身”不耐烦地开了锁,走进来问:“什么事啊?”“叔叔,你们都看了我这么久了,一定很无聊,我口袋里还有五十块钱,你们随便去山下买点烟酒吧,”我弱弱地说,“请你们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凶好不好?”听我这么一说,“文身”真的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元,笑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懂规矩啊。难得你孝顺,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走出去,锁了门。我挪到门口听着,“文身”对“眼镜”说:“兄弟在这守着,哥们下山去弄点吃的来。妈的,在这里守了这么久,老大还不派人来,简直要憋死了!”“行,你去吧,我去附近看看有什么野味,打点来下酒。”“眼镜”表示赞同。“文身”有点不放心:“你说咱两都走了,里面那妞跑了怎么办?”“跑什么啊?”“眼镜”不屑地说,“你看她弱不禁风那样,都绑着了,门也锁了,她会飞啊!”“文身”放心了:“行,就这么着了,咱走吧。”他俩的脚步声远了。
我在心里默数了两百下,确定他们走远了,我便开始行动了。我把绳子攀上横梁,确定结实以后,我拉着绳子开始往上爬。因为手心被扎破了,所以我的手拉着绳子便是一阵剧痛。我咬着牙,拼命向上爬,一定要在他们回来之前逃出去。终于,我爬上了窗户。也没多想,我就跳了下去。终于出来了!我缓了口气,准备下山,这时,我听到一声叫喊:“你这婊子,想去哪里!”我回头一看,离我几十米的地方,“眼镜”正朝我冲来。我转身就跑,尽量选荆棘丛生的路走。一个不留神,我滑了下去,沿着长满荆棘的山路一直滑下去,我拼命抓住一棵树的树干,终于稳住了身子,回头向上一看,发现“眼镜”也在跌跌撞撞地赶来。我什么也不顾地向下冲,终于冲上了高速公路。我想找人求助,偏偏这时一辆车都没有路过。“眼镜”追上了我,一把拉着我的胳膊,骂道:“你个婊子!想逃跑,看我回去不好好整你!”说着就把我往回拖。我死死拽着高速公路的栏杆,不让他抓我回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黎子言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看着高速公路两边的景色,突然看到路边有一男一女在拉扯,而且那个女生还一身是伤,黎子言感到不对,果断地下了命令:“阿夜,停车!”“可是殿下,今天我们有急事啊。”阿夜有些不情愿。“我让你停车!”黎子言再次重复。阿夜只好停了车。黎子言打开车门,朝那个男子走过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问:“你想干什么?”“妈的,这句话该老子问你吧,多管闲事!”“眼镜”不知死活地骂道。我看到有人来了,立刻拽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求你,救我”话还没说完,我便晕了过去。黎子言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生,抱起她,向自己的车走去。“眼镜”见状,连忙拉住他:“你他妈的少管闲事!把她留下,老子饶你一命!”黎子言看都不看他一眼,叫了声:“阿夜。”阿夜心领神会,走到“眼镜”面前,把他拽到护栏边,把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