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警惕的给缁墨暗示着什么,缁墨此时已经是极累了,不曾发现有何不妥。留璃挽着缁墨的胳膊,心满意足的进了门。缁墨收拾了行李,上正房见自己的父亲,一家人心事重重围着桌子吃饭,没有一丝声音。“缁墨,你父亲的病总不见好,我都不知怎么办了?”看着进里屋睡觉的父亲缁善,姨娘乔氏用绣娟轻试眼角,声音哽咽。缁墨没有出声,看父亲已经进屋关了门,才深深叹了口气。
“是谁下的毒?”缁墨冷冷的问,眼神犀利。
从小没有亲娘,姨娘乔氏五年前嫁于缁善后就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缁善已经年过花甲,她却是年轻妩媚,平时又很爱打扮,每天花枝招展的看着极不顺眼。
“哟!大少爷这话什么意思啊?再说我现在都是怀了老爷孩子的人,难不成愿意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哼!我看是有人翅膀硬了,想当家吧?!”乔氏怒视缁墨,伸着兰花指拨弄着鬓角的头发,起身扭着屁股进了里屋
缁墨已经习惯了乔氏的冷嘲热讽,但就是感觉父亲这次食毒定是一种预谋,只是现在还想不出来。之前吴管家提醒他有可能是留家人,父亲曾在朝堂上与武将留羌不和,两人几次争吵,对方扬言要要了缁善的命,可是如今,留家被仇家灭门,不留一个活口。
“先父是天煞国都城守卫大将军留羌,母亲是曾为天煞开疆辟土的大元帅左丘国师的千金左丘姚合”缁墨突然想起那日留璃的话语,后背出现了丝丝凉意,留香说了是“刘”,他努力安慰着自己,向留璃的房间走去。“刘璃,你之前说大将军留羌,你认识他?”缁墨试探,留璃此时想到姐姐叮嘱过的话,就说:“是啊,那么出名的事情谁不知道啊?别说我了,整个陲城人没有不知道的!”轻描淡写诉说自己的灭门惨事,留璃忽然有些感伤,只是仇家未除,她不能暴露,姐姐离开时叮嘱以后只许是刘璃不是留璃!到了都城不要出门,被问就说哪里都不熟悉,第一次的。缁墨也不行!缁墨看留璃困意绵绵,就退出来了,只是还有一点怀疑,但却不信留璃就是仇人的孩子。
父亲最终还是毒发身亡了,缁墨独坐在花园里,神情悲哀。夜色漫漫,有些诡异的凄凉,缁墨一遍遍的回忆着留璃的话,打算再细查细查,一定要查出父亲的死因。
“姐姐,我好害怕,为什么我要微笑着说我们的遭遇给不明白的人听?姐姐,我好后悔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不相信留家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父亲母亲为什么要死啊!我不要姓刘,我堂堂留羌的女儿,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啊,左丘姚合是我们的母亲,不是坏人啊!”可能是最近缁家人三番五次询问留璃家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留璃满头大汗,泪水湿了枕头。缁墨知道了,原来他们真是留家人!
缁墨近一年的调查,几乎所有的朝堂大臣都已查过,连遥远的陲城城主已包括在内。父亲中的毒已是深入骨髓,不能救治,可是下毒之人却久久不能被查出!定是留家!竟是留家!他狠狠瞪着熟睡的留璃,拦腰拖起她,向外面走去。
“死了就死了!我有钱了,以后你带我走,孩子可是你的!”深夜中女子声音微颤,缁墨缓缓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可是,我,我”一个男人的声音,战战兢兢,像是害怕。
“胆小鬼!老头死的时候已经给了我一半的财产,一半,够我们舒舒服服好几辈子了!”
“好,只是”
“没有只是!”女子几乎尖叫。
“好!”
留璃被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在了缁墨的手背,缁墨缓缓放了她,挥剑杀向假山后的两人。
原来乔氏与马夫李修苟且,想借子发财,没想到缁墨不在灵前收效,就被抓了个正着。本想逃脱的两个人机关算尽把自己的命搭上了,被送了官,已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