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侵入骨髓,即便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与他就像那日月,纵使有短暂的交汇,却各守一方,互不往来。
我渐渐恢复平静,似乎跳脱出爱他的那个怪圈。有些事,也渐渐想的明白,怨怪他人视我为无理取闹的那一个,恨我的无情与冷漠。
我离开他时,他一无所有;我狠心决绝,走的不留一份情面,在众人眼中,我嫌贫爱富,一味的追求更远大的梦想——是我不该!
而今,他美人在侧,功成名就。我的回来,昭然若揭,他又何须怜惜一个曾经的我?
可谁又能懂我内心的煎熬与痛苦?是他种下这一枚酸涩的种子,是他用欺骗拉我入瓮,可谁想后来,他也无法自拔。
这就是命运的作弄吧……
罢罢罢,终究是我太笨太傻!
……
太过放肆心中的伤口溃烂,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成功地把自己作践感冒了。
度过了一个发呆的周日,周一还得继续打起精神来工作。
我吃完药,默默去季婉那里等候发落。当时着急,连文件袋都忘了拿回来,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昨天才发觉自己连手机都在大雨里淋坏了,更别提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反正我已经倒霉到如此境地,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再被她挖苦几句。
谁料想,季婉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
“项目的事,卫总来过电话了,他说会考虑一下。林助理,果然有几分能力。”
那几句话就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看得出季婉眼中的鄙夷好讥笑,可我却无力反驳。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这不就是我用“美色”换来的转机么?我能做的出来,又有什么资格不许被人说呢?
我按下心中的痛苦,笑道:“季总工说笑了,一切都是您教得好。”
季婉不做评论,道:“好了,既然下一步计划已经谈妥,咱们也该回去汇报工作了。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你赶紧把手头的工作料理一下,准备回去。”
我木然点头,却不料这又是季婉给我挖下的一个陷阱。
第二日,全队人整装待发,她面慈心善地望着我遗憾道:
“林采薇,你手头的工作怎么还没有做好啊,华创这边不熟悉咱们的业务,你这……你这不是故意的吧?”
我咬碎一口银牙,忍着头痛,不去想她丑恶的嘴脸,只道:
“总工,您交代我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手头的工作,我并不知道还要处理别的。”
“那这是怪我咯,”季婉冷笑:“你身为萧总监亲自指给我的助理,难道只用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吗?咱们是一个团队,就算我不说你也该操心一下不是,更别说你本身就是个助理,你知道助理两个字怎么写吗?好歹还是个国外的高等知识分子,这点眼力价都没有,干什么吃的。耽误得全队都没法回去!”
“季工,”白菲菲不满辩解道:
“薇薇昨天晚上忙到半夜三点,才把你要求的资料整理归好。她还生着病呢,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些活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要不你看这么着,你们先走,我和她留下来善后。”
季婉嗤笑:“呵呵,生病啦?那就别工作了,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也没人敢让你熬夜不是?人都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眼高手低,要是干不了,昨天怎么不说出来,这会儿又是生病,又是干不了的,以为咱们公司是干礼仪的,出来站站台,说说话就算完事了?”
我眼前的季婉一个两个的晃着,看她一脸狰狞,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气,隐约中她字句辱骂我,又是礼仪,又是站台,又是靠关系,我也算是明白她为何如此不待见我。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