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要在十分钟之内赶到警局。”毕德律继续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当事人涉嫌蓄意伤人,到时候你跟警察说,他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带他离开警局,其他的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说。记住,这个当事人是我相当重要的一个客户,他的名字叫樊路崎。”
“樊路崎!”邓莞尔大声叫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毕德律反问的语气中已露出一丝不悦。
“没……没问题!”邓莞尔听同事提过,毕德律最不愿意听下属say-no(说不),何况她才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在没有任何业绩的情况下拒绝老板的指示,显然是不明智的。
“好,那我就不耽误你动身了。”毕德律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邓莞尔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荒唐,哥哥邓浩然刚找到线索把樊路崎带进警局,自己却要以律师的身份把他保释出来。
可是私归私,公归公,况且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这就是工作!”她自我安慰道,随即跳下床钻进洗漱间,简单梳理了几下略显蓬乱的短发,然后换下睡衣,抓起外套便出了门。
当邓莞尔搭的赶到警局的时候,让几乎所有见到她的人感到意外。
“莞尔,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邓浩然问。
“我是为我的当事人而来。”邓莞尔望着坐在角落里吸烟的樊路崎说道。
听到她的话,樊路崎站起身来,惊讶地说:“怎么是你?毕大状呢?”
“他还在美国。”邓莞尔冷淡地回答道,眼睛连看都没看樊路崎一眼。
“你没搞错吧!瑞妍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却来保那个——?”邓浩然本来想说“浑蛋”两个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哥,这是我的工作。按照法律程序,现在我得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聊几句。”
面对邓莞尔一本正经的样子,邓浩然也无可奈何,只好允许邓莞尔了解目前警方手头的证据。
之后,跟邓莞尔独处一室,樊路崎笑道:“邓律师是吧,怎么那个姓邓的男警察是你哥哥?”
邓莞尔伸手一把揪掉樊路崎嘴上叼着的香烟,丢进烟灰缸,一脸严肃道:“听着,你现在必须跟我说实话,丁瑞妍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樊路崎满脸无奈道:“实话实说是必须的!她的事我也很遗憾,可是的确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邓莞尔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脸上稍显从容的表情看了几秒钟,说:“不是你最好!但如果想早点儿离开这里,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没问题,洗耳恭听!”
“警方有权扣留你24小时,现在唯一可以让你提前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作为嫌疑人的你身体不适,暂时无法继续接受警方的调查。”
“明白,本来我一到这里就浑身头疼。”
“别嬉皮笑脸的!你必须让他们相信你真的身体有问题才行。”
她话音刚落,樊路崎便开始解西装里面衬衫的钮扣,随即两眼一翻,身体突然抽搐起来。
“喂!你怎么啦?”邓莞尔叫道,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我的心……跳得好快……”樊路崎手捂胸口表情痛苦地说道。
“快来人哪!”邓莞尔不知所措地喊道。
见邓浩然和专案组的人先后抢入房间,邓莞尔指着樊路崎说:“他说心跳加快!”
“我以前……有……心脏病的……”樊路崎挣扎着附和道。
“快!让他平躺!”蒲雨说着,快速将桌子上的纸杯、烟灰缸等物收拾到一旁。
邓浩然会意地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樊路崎,随后将他的身体轻轻平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