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灵珊却一直没有对凌靖提起过这件事,不是她太过相信凌靖,而是觉得自己始终有些对不起他,这才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如今听父亲再次提及这件事,心中难免便伤心起来。
岳不群没有再理会女儿,调息了片刻,已经恢复了些气力,但心中却着实有些骇然,心想:“那小贼抓住我长剑,最多不过盏茶功夫,但我的内力竟已经消失了两成有余。这“吸星妖法”果真厉害!”
心知这两成功力没有数月乃至一年的功夫,只怕是难以弥补回来了,喟然一叹,心中好生着恼。
“师妹,我们去看看邓师兄到底怎么样了。”岳不群见邓八公被那小贼踢飞之后,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觉得有些不安。
夫妇二人一起走到邓八公身前,但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口中不知何时早已溢满了鲜血。
岳不群面色一沉,伸手去探他脉搏。
“还有气息。”岳不群沉声道。随即面色一变,愤然道:“那小贼当真好生歹毒,方才那一脚竟然直接镇断了邓师兄的经脉,只怕救活之后,也只能是武功全废了。”
不过心中却十分骇然,心想:“那小贼一脚镇断邓八公的全身经脉,此等武功当真已是惊世骇俗,换做是我,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岳不群心中愈发忌惮起来,宁中则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蹙眉道:“师兄,靖儿杀了陆柏,又废了邓八公,只怕嵩山派是不会轻易善了的了。”
岳不群冷笑道:“此等忤逆小贼,你还担心他作甚?”
另一边,嵩山派的一群弟子见凌靖离开,而本门的两位长辈先后一死一伤,尽皆有些惶然,也不再跟恒山派的人继续为难了。
一个身穿黄衫的高个走到岳不群身前,行礼道:“岳师叔,我师伯他到底怎么样了?”
岳不群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快些将你们师伯带回去救治吧,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
那高个弟子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再和岳不群叙话,当即招呼了几个师兄弟过来抬起邓八公的身体,然后带着陆柏的尸体,匆匆离去了。
嵩山派的人很快便去了个干干净净,仪和走过来,对岳不群夫妇行了一礼,道:“岳师伯,昨曰我们曾收到掌门师尊来信。师伯说她们现在都被困在龙泉“铸剑谷”中,情势危急,还请师伯念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谊,设法相救。”
说着,从怀中取过一封血书,递到岳不群手中。
岳不群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沉吟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怎地会去浙南?她二位武功卓绝,怎么会被敌人所困,这可奇了?这通书信,可是定闲师太的亲笔么?”
仪和点点头,道:“确是我师伯亲笔。只怕她老人家已受了伤,仓卒之际,蘸血书写。”
岳不群也不提是否要去救援,接着问道:“不知敌人是谁?”
仪和微微皱眉,觉得这岳师伯是不是问的太过详细了些,但还是说道:“多半是魔教中人,否则敝派也没什么仇敌。”
岳不群沉吟片刻,缓缓的道:“说不定是魔教妖人假造。妖人诡计层出不穷,不可不防。”
岳不群话音方落,一旁的恒山派的弟子见他百般推诿,早已不耐烦起来,忽然有人叫道:“师尊有难,事情急如星火,咱们快去救援要紧。仪和师姐,咱们速速赶去,岳师伯没空,多求也是无用。”
仪真也道:“不错,倘若迟到了一刻,那可是千古之恨。”恒山派见岳不群推三阻四,不顾义气,都是心头有气。
岳不群微微一笑,却不恼怒,只是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武功高强,又岂能轻易被人困住。这件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切莫中了魔教妖人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