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王所言不错,妃暄也承认郑王争战天下的本事比秦王更胜一筹。但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郑王能否开一代太平盛世,还是未知之数。”
郑榭道:“有赌未为输,既然是未知之数,那就表示还有可能,至少现在郑王比秦王更有可能做一代明君,妃暄以为然否?”
师妃暄道:“郑王的话说的不错,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秦王现在并没有输,胜负还是未知。”
郑榭道:“不,他已经输了,我在他身上下了十三种剧毒,每一种都会要人小命。你别看秦王现在安然无恙地坐着,他的五脏六腑其实已经烂成一团,一柱香之内就会化成一滩脓水,到地府找阎王报道。”
“啊!”
尚秀芳惊呼出声。
郑榭道:“我是在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要是想杀他,动动手指头就行,哪用得着十三种毒药。”
“你”尚秀芳又生气了。
李世民苦笑道:“世民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评价,哈,还真是新鲜。”
师妃暄道:“既然郑王现在没有杀了秦王,那定有条件可谈,郑王想要什么?”
郑榭道:“妃暄还是进来说话吧,说不定我看到妃暄美丽的模样,心里一软,十个条件就变成了一个。至于梵斋主,就只能委屈您在门外稍侯了,要不然您进来,万一把二李子带跑了,那郑某一个条件也别想要了。”
一道如犹少女般清扬的女声响起:“郑王也太看得起贫尼了,想要在郑王手里抢走一个人,贫尼也是力有不逮。”
郑榭笑道:“嘿。其实郑某是想让梵斋主多在外面待一会。梵斋主难得仙驾临尘,而且是降临在上林苑这种烟花之地,可谓千载难寻,若不多亮亮相,怎么对得起长安的芸芸众生。”
梵清惠道:“郑王是为何本派抱有偏见,其中是否有误会?”
郑榭道:“应该是贵斋对郑某抱有偏见才是。为什么同样是长了一个鼻子两个眼,贵斋对二李子就亲睐有佳,对郑某就不悄一顾。佛家讲究众生平等,难道生得好就不是众生了?”
梵清惠道:“佛家讲因果轮回,秦王今世能生于李唐之家,便是前世积了德,今世来补偿。积因得果,积善得报,也是一种因缘。而且其中还涉及一桩辛秘。大概在二十年前,我派有一位前辈善卜算策命,他预言二十年后隋朝将亡,大乱之后将有大治,天下会在李唐手中兴一代繁华盛世,最后更是留下济世救民之谏言。也许是先入为主,本派弟子在入世考教明君时,便对秦王殿下有些偏向。归根结底,也还是我们这些方外之人修为不足。心有羁绊。”
郑榭一愣,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这倒也情有可原。既然梵斋主以诚相待,那也请进来吧。”
梵清惠笑道:“这么说,贫尼也过了郑王的考较。”
郑榭道:“郑某一介凡夫俗子,哪有资格考较两位仙子。”
话音刚落。房门吱扎一声打开,梵清惠和师妃暄走了进来。
尚秀芳“啊”地一声惊呼,羞地钻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道:“郑郎你怎么这样秀芳衣冠不整,岂不是污了斋主仙驾。我还哪有脸见人,羞死我了。”
郑榭道:“梵斋主乃方外高人,在她眼中人只是一具臭皮囊罢了,是不是啊斋主?”
当然,他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是因为梵清惠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管他是不是和尚,敢偷瞄一眼,先挖了眼珠子再说。
说罢,他便抬头向两人打量去。
梵清惠身上穿着一件麻黄色的僧衣,做尼姑打扮。虽是如此,但也难掩她倾世仙姿,已经是跟宁道奇一个辈份的人,面容看起来却像是二三十岁的女子,这身佛衣更增添了一股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