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寒一直以为,能被金钱击倒,会在金钱面前低头的所谓专家教授,都不会有什么真本事。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就拿自己身边这位姓孙的教授来说,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确实有才学,而且待人也极为谦和。
这种谦和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本心的一种处事态度。雷寒自问,他的感觉不会有错。
看着将自己拉住不停说着进入古墓后注意事项的老人,雷寒脸上流露的不是不耐,而是无奈。
他知道这位孙姓教授是为自己好,要不是怕自己出事,他也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看看考古小组里的其他人,对自己不理不睬,根本没人关心自己是否懂得如何在墓中趋利避害,甚至于还有不少人想看自己的笑话,雷寒哪会对孙教授不耐烦?
自从大哥离去后,雷寒除了在柴申身上外,也就只有好友李岳处享受过被人关心的念叨,现在又多了一个孙教授,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暖暖的。
也正因如此,雷寒认真的听着,态度也好了很多,并没有如之前那般表现出对人的淡漠。
他的态度看得孙教授连连点头,暗中赞赏不已。现在肯定听人劝,能听进老人言的年轻人真的不多。骄傲的小年轻们都有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心态,这样的心态让他们对别人的劝阻很难听得进去,只有在他们撞得头破血流,真正吃过亏后,才会理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有多正确。
吃了亏后再醒悟诚然不错,但为什么就不能在吃亏前听进别人的劝,避免吃这个亏呢?
孙教授对雷寒满意了,认为这个小伙子能听人劝,是个够谦虚懂道理有前途的小伙子,考古小组里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在他们看来,雷寒之所以在孙老面前摆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是因为他知道孙老在国内学术界的地位。否则,以他之前表现的对众人的冷淡,以他那副傲慢待人的模样,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转变。
这小子够jiān猾的啊,捧高踩低用得真够熟练。他认为无关重要的小角sè就冷着个脸,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臭模样,对孙老这位有名的学术大家就做出一副谦虚上进的态度,看着真够让人反胃。
如果说之前考古小组的人对雷寒的不满是源于他的冷淡,他们只是在疏远着雷寒,那么他们现在就是厌恶。
搞学术的都有几分清高,对逢高踩低的阿谀小人他们向来看不起,特别是当自己成为被踩的那个低,他们就更为气愤。
雷寒并不知道,他又拉仇恨了,整个考古小组除了对他满意的孙教授外,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就算知道又如何?
这些人有意思的疏远自己,将自己孤立,雷寒难道还要顺着他们的意思?
看你不顺眼的人,无论你做什么在他眼里都碍眼,都是不好的,既然如此,何必要委屈自己去将就这些人?
有句话说得好:小弟我初来贵宝地,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各位大哥大姐,你特么倒是来打我呀!
“孙老,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去了。”
就在雷寒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忍受孙教授的唠叨时,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中年人替他解了围。
中年人姓张,是这次发掘古墓的施工队队长。
别以为找到了古墓,将其挖掘出来的工作全部由考古小组完成,要知道很多古代贵族的墓面积都不小,考古小组的人又大多是搞学术的,让他们自己完成一座墓葬的发掘,那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去了。
在发掘古墓时,需要用到施工队的地方不少,而要聘请一个施工队,连人工算上机器,需要的钱真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孙教授所在的考古小组宁愿在上报名单时给雷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