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刀疤男那伙人。他跟莎菲来到铁炮港这段时间里,只跟刀疤男那伙人结过仇,也就只有那伙人才会这么恨他跟莎菲。
想通了这两件事,安瑞目光微微凝聚,将衣服匆匆穿在了身上,收拾好东西,迈步走出了房间。
洗澡堂的老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正在为坏掉的木门而发愁。他一见安瑞走了出来,立即凑了上去,张嘴问这问那,语气中透出了想要让安瑞包赔损失的意思。
安瑞懒得跟这位老板多做纠缠,直接丢了几枚铜币过去,接着问了几个问题,例如兽人有没有同伙之类的。
老板拿了钱以后,脸色立即转好,比翻书还快。他回答了安瑞的问题,声称兽人另外还有两名同伙,其中一人是个刀疤脸。不过兽人逃走以后,那两名同伙也跟着逃了,早已没了踪影。
从老板提供的这些信息来看,幕后主使者确实就是刀疤脸那伙人,印证了安瑞之前的猜测。
“哼,看来上次收拾你们收拾得还不够狠,没让你们长记性,下次再遇到你们,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安瑞摸了摸下巴,双眼虚眯起来,眼神中有着狠辣之色浮现。
没过多久,莎菲也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见到安瑞之后,立即追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个兽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血玫瑰’,这个词有什么含义吗?”
“血玫瑰大概指的是你腿上的纹身吧。”安瑞敷衍道。
“仅仅如此吗?”
“大概吧。要是你实在想知道,我们就去追那名兽人杀手好了,把他抓住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好,我们一起去抓他,他刚才实在太奇怪了。”莎菲点点头,紧了紧腰间悬挂的弯刀,一马当先冲出了澡堂子。
安瑞露出复杂表情,紧随其后。
莎菲跑在前面,沿路追了几条街,可是始终没能看到那名兽人的踪影,她穿衣服时耽搁了很多时间,对方显然已经跑远了。追不上兽人,她只得悻悻作罢,显得有些失望。
……
在莎菲四处追逐高尔的时候,这名兽人已经一溜烟逃回了家。
这个家多多少少有些简陋,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屋,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各种杂物堆放一地,桌上还有坏掉的肉干以及喝了一半的酒瓶。
高尔冲进屋,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背后有巨龙在追赶他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调匀了呼吸,颓然走到桌边,抓起了喝剩一半的酒瓶,对着嘴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借用酒精来压惊。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把屋内的高尔吓了一跳,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高尔,你干嘛忽然跑了回来?澡堂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尔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是阿鲁,一股邪火立即从胸口里冒了出来,直冲头顶,令得他的双眼瞪得眯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将门一把拉开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站在门口的阿鲁抓紧了屋里。
“你差点把我给害死,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高尔抓着阿鲁的衣领,冲着对方咆哮道,还将几点口水喷吐在了对方脸上。
“害死你?我干嘛要害死你?”阿鲁茫然道。
“你雇我去杀那两个人就是害我,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她是血玫瑰!血玫瑰·莎菲!那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女海盗,杀人时绝不手软,比我这个兽人还要狠。幸亏她刚才没有追杀我,否则我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我是听过她叫莎菲,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血玫瑰,我也没听说过血玫瑰这个绰号……”阿鲁被吓得脸色煞白,声音越来越低,犹如蚊鸣。
“你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高尔使劲晃动了阿鲁的身体数下,接着向前重重一推,狠狠撞在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