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在接到诏命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韩信大帐。
听完李左车的禀报,韩信蹙眉不信道:“樊哙竟然被楚军溃兵给打败了?”
韩信跟刘邦差不多,初听之下都不肯相信樊哙居然会败于一股楚军溃兵之手,不管怎么说,樊哙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了,而那股楚军就是一股溃兵而已,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是樊哙所率三千精兵的对手呢?
但是,事实就是樊哙败了,而且是惨败!
“对。”李左车点头道,“末将也以为那就是一股军心涣散的溃兵,结果却全不是这么回事,樊哙这厮追到寿春后,轻敌之下,结果就一头就扎进了人家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三千精兵被斩杀大半,最后只带着不到三百残兵逃到了曲阳。”
“寿春!?”韩信微微色变道,“楚军溃兵竟然逃到寿春了?”
“嗯。”李左车再次点头道,“说起来真是叫人不敢相信,这支楚军残部居然在一天之内就急行军两百余里,直接从东城附近跑到了寿春附近,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支楚军残部居然还攻下了寿春,据说还没费什么手脚,也不知道周殷留了个什么样的饭桶在守城!”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韩信当即掩卷起身,背负双手在大帐里来回踱起步来。
韩信不愧是大兵家,他在军事上的嗅觉是无人能及的,他已经从仅有的蛛丝马迹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看来这支从东城附近突然冒出来的楚军残部很不简单哪,一日之内狂奔两百余里,虽然叫人吃惊却也能够想象,毕竟是为了逃命嘛。
可是,接下来兵不血刃拿下寿春,又设计大破樊哙,就不能不引起警觉了。
仅凭几千军心涣散、斗志沦丧的溃兵,却能够攻克寿春这样的坚城,还能够大破樊哙的三千精兵,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办到的!这不仅需要过人的领兵才能,更需要过人的机智以及谋略,这支楚军残部,究竟是谁在领兵?
怎么以前从未曾听说项羽麾下有如此厉害的大将?
难不成是龙且、或者范增?不,不对,这两人可都已经死了。
见韩信沉吟不语,李左车又拿出刘邦诏书,问道:“大王,汉王已经下诏,以末将为主将,以靳歙、樊哙为副将,合兵五万进击寿春,末将奉诏还是不奉诏?”
“既然是汉王的诏命,当然是要遵行的。”韩信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当带上项羽人头前往,大军进至寿春后,且记不要轻敌冒进,如果对手实在难缠,急切间难以击破,便赶紧飞骑回报,孤当亲提大军前往征讨。”
“诺!”李左车恭恭敬敬地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目送李左车的身影远去,韩信的思绪却仍未从刚才的疑问中解脱出来,这支楚军残部的主将究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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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大步走进铁匠铺时,虞子期正亲自动手锻打一样物件。
看到项庄,虞子期赶紧把手中的小铁锤交给身边那名打下手的士卒,然后迎上前来对着项庄长长一揖,说道:“上将军,您要的物件马上就好。”
“不急。”项庄摆了摆手,微笑道,“子期将军你忙。”
虞子期告声罪,又从士卒手中接过小铁锤叮叮当当地锤打起来,那名士卒则抡起足有几十斤重的大铁锤,在虞子期所持小锤的指引下,开始奋力锻打起来,在两人你来我往的锻打之下,铁砧上的物件逐渐成形,赫然是一只造形简陋的青铜马镫!
这个时候,匈奴人也许已经发明马镫,却肯定没有加入推广,更没有传入中原。
马镫对骑兵的影响是革命性的,在马镫没有出现之前,骑兵唯一的作用就是骑射,并不能进行短兵相接式的战斗。
所谓骑射,其实就是骑马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