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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希望这位中华将军接受我的新军刀。”

    东条活了下来,作为重要战犯受到审判,审讯在市谷高地的大本营陆军部举行。

    在冗长的审讯程序结束时。东条和儿玉誉士夫在巢鸭监狱的院子里放风时,看见天空两架中华飞机。“儿玉,”东条说,“要是不再有战争了,这次审判还算有意义。如你在天空所见,他们正在训练,准备对付最后的美国人。到审判结束时,美国或许也举起双手了吧!如果还是要打仗,象这样的战犯审判确实毫无意义。”

    三个月后,东条在电视直播中被绞死。

    抓捕东条的早晨,杉山元帅的枪法比他准确。他在办公室内用枪射中自己的心脏。他的夫人听到他身死的消息后,也效法乃木希典将军夫人,在自己房中的佛像前跪下来,喝了少许氰化物,伏倒在短剑上。乃木是日俄战争中日本陆军的指挥,后来自杀向阵亡部下谢罪。

    对日本领导人来说,由胜利者操纵审判是极其可恶的。对近卫公爵这样一个自尊心很强的贵族来说更是奇耻大辱。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受这般侮辱。他开玩笑地对一位朋友说,“我是个懒骨头,监狱的生活对我可能是无忧无愁、轻松愉快的。”——三十年来,他身上从未带过钱包,洗澡时也从未拧过一条湿手巾——“但被人称为战犯,这样的耻辱我绝对受不了。”

    在近卫入狱的前一天晚上,他的次子道隆仔细检查了父亲的房间,看有没有武器或毒药,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但还是放心不下。就寝前再次回到他父亲的卧室。他们详细地谈论了日华事变、同中华谈判的情况,以及近卫觉得自己对天皇和国民应负的重大责任。道隆认为父亲应该把这些个人的想法记载下来。近卫用铅笔——手头没有毛笔——写了一些时间,然后把写的东西交给儿子。“用词可能不当,”他说,“但表达了我此时的感情。”

    道隆感到,这可能是最后的相聚了。“长时间来,我只给您添麻烦,未能对您尽孝道。我很抱歉。”

    近卫不以为然。“‘尽孝道’是什么意思?”他反问道,把脸转了过去。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最后,道隆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请就寝吧!”他迟疑了一下。“您明天走吗?”

    近卫没有作答,但是道隆仍然以请求的眼光看着他,近卫看了看他,道隆觉得他似乎在说。“你怎么还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以为你什么都明白了。”道隆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父亲脸上的表情“这样奇怪。这样厌烦”。他第一次看出父亲想离开人世。

    “夜里您要是需要什么,就叫我,”道隆说。“我在隔壁。”

    道隆好容易在快天亮时才睡着,可是不一会儿就被母亲悲痛的声音吵醒。他想起床,但一时不能动弹。他坐在那里,全身发抖。他终于站了起来,走进父亲的卧室。近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平静安详,象睡着了似的,在他的高贵的险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已离开人世,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褐色的空药瓶。

    华人认为,日本名义上的领导人天皇,同东条等一样对战争负有最大的责任。现在,日本一些获得解放的记者甚至也骂起天皇来了,不仅说他是战争贩子,而且说他是好色之徒。

    钱四海的总部前还出现游行示威,主张废黜他。这些要求,最高司令都不予置理。审判天皇会在全日本引起游击战,使军政府长期化。

    钱四海更下定决心不顾他自己手下人的意见要礼待天皇。他手下有些人要求强行把天皇召到盟军司令部来,给他一点颜色看。“这样做,”钱四海说,“会大大伤害日本人民的感情,使他在日本人心目中成为殉难者。不行,我应该等待。到时候他会自动来见我的。在这件事上,日本人的急躁更有利于我们的目的。”

    钱四海的直觉的正确性得到了证实。东条自杀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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