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道袁府岂是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袁氏四世三公,又岂能容你说三道四,横加污蔑。让你今天就这么走出去了,还有颜面可说。刘修,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刘修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转过身看看面色铁青的马伦,重新回过头看着那女子,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说了?”
“你说的话不清楚?”那女子厉声道袁家四世三公,不过如此,我倒要请问你,如何个不过如此。”
“哦,这事啊。”刘修揉了揉鼻子,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便有些凌厉刚才说,宦官皆是浊流,我想请问……和你,中常侍袁赦是清流还是浊流?”
那女子一愣,哑口无言。中常侍袁赦是袁家在宫里的力量,这一点所有人都,但是没几个人敢说,更没有人敢当着袁家人的面说。可是刘修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了,而且说得非常直接,一点遮掩也没有。
你不是说口口声声说袁家是清流,宦官是浊流吗,那这算回事?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我想你们一定会说这是为国举才,而不是培植私门。”刘修索性撒开了,再加上一闷棍我倒想问你一句,袁公路和我哪个更强一点?”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正要,刘修抬起手打断了他袁家家传的孟氏易,我不他懂多少。可是他现在是折冲校尉,我却敢说要论折冲二字,我让他两只手,他也不够资格。我在宁城与鲜卑人大战,砍下的髡头不说一百,也有五十,现在连个都尉都不是,他除了在洛阳城寻事生非,鲜卑人的面都没照过,凭就做了折冲校尉?不就是因为他姓袁吗?就凭他,也当得起折冲二字?”
那女子的脸腾的红了。折冲的意思本来是指击退敌人的战车,用来比喻勇武之意,凡拜为折冲校尉的大多是骁勇之人,袁术虽然有些武艺,可是在刘修面前,他的确当不起折冲二字,要刘修可是一个人摆平了他们五个,更何况刘修还是有实实在在的战功在身的。
大汉有句话,丞相之子也要戍边,可是话又说,有哪个丞相真把送去戍边的,袁术就算武艺比刘修高,他也没机会像刘修一样临阵杀敌啊。
道理其实并不复杂,问题是袁家人从来没被人当面质问过这样的话,所以一旦真遇到刘修这样的愣头青,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回答不上来的。很多问题不是真的没,而是没人敢指出,久而久之,那些了的人就会以为这是对的,真被人指出的时候,他们再醒悟已经迟了。
多吃多占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多吃多占惯了,只是因为别人不敢说,他们就以为天经地义,还觉得理由气壮。
“就算公路一人有亏,你又如何能说成整个袁家的不是?”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刘修冷笑一声司徒掌天下民事,财赋是司徒管不?”
“这还用你说?”那女子同样报以冷笑。
“宫里的郎官俸禄发不出来,是司徒的责任不?”
“这……天下民生维艰,司徒一人也无力回天。”那女子强辩道难道换一个司徒便能做得更好?”
“那我不。”刘修转过身指了指堂下围观的袁家奴仆可是我天下民生难艰,连郎官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的时候,袁家奴仆却能衣锦食肉,袁家的府第富盛与皇宫无异,难道这就是以天下为已任的君子所为?我不起袁公于地下,他当作如何想。袁氏家传孟氏易,难道不亢龙有悔这句话吗?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如今袁家已至四世,你们不知忠厚传家以思福泽绵长,却在此哓哓,不觉得愧对先人吗不跳字。
他说完,轻轻推开那女子,扶起已经面无血色的张氏,扬长而去。
马伦气得手脚哆嗦,语无伦次,那女子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欲哭无泪,似乎被刘修一席话打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