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怔住。
曹颙见状,笑着摇头:“十六爷是不是想太多了,虽没修公主府,不是有郡王府吗?就算恒生带大格格回喀尔喀,也会经常回来的。”
喀尔喀因距离京城遥远的缘故,朝廷鲜少能插手喀尔喀内务。
如今有了恒生,雍正怎么会轻易放跑?
即便汗王府那边需要恒生回喀尔喀,也要等到恒生留下嫡长子。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等你家天慧说了人家,你就晓得爷的心情了。”
说话之间,到了路口,十六阿哥驻马犹豫了一下,摆摆手,道:“算了,还是散了吧。”
换做往常,两人在外头,十六阿哥少不得拉曹颙找个地方听戏或者吃酒,现下他依旧在孝期,两人又是素服装扮,听曲宴饮都不妥当。
曹颙拱拱手,同十六阿哥别过,打马回府。
到了大门外,就见张义迎上来,笑着说道:“老爷回来的倒快……”说到这里,看了看曹颙身后,诧异道:“老爷不是得了信儿,才赶回来的吗?”
曹颙疑惑道:“什么信?家里来客人了?”
“大姑奶奶回府了!”张义带着欢喜道:“小的打法人去富察家找老爷了,看来是同老爷岔开了。”
曹颙听了,立时忍不住,顾不得细问,加快脚步往兰院去。
这两年,若说他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平亲王夫妇离京可算是一件。
来到大清三十年,曹佳氏是最疼爱他的人之一。
他打消姐夫追随十四阿哥的心思,可也没能改变其失去权柄的命运。
这两年看雍正作为,他也有些想明白了,雍正此举,未必是真厌了平亲王、简亲王这些老牌子亲王,还是为了社稷安稳。
若是这些老牌子亲王还在朝,十三阿哥、十六阿哥的排班就要靠后,宗室里的影响力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在给十三阿哥、十六阿哥让路的同时,雍正也借着两位亲王敲打其他宗室。
连世袭罔替的两个铁帽子王爷都说发作就说做了,其他宗室贝勒、贝子就更没有在御前说话的余地。
刚进了兰院,就听到上房传出阵阵笑声。
曹颙的脚步放轻,悬着的心一下子安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
“老爷回来了!”廊下有丫鬟看见曹颙,一边挑帘子,一边通禀。
曹颙进了屋子,就见曹佳氏坐在李氏旁边,手中拉着天慧,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初瑜坐在椅子上,下首的椅子边站着一个少年。
曹颙见状,忙上前两步:“大姐!”
曹佳氏却板起脸:“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我可是将天慧当亲姑娘疼的,你却是不领情,连她的亲事也要越过我去。”
她虽横眉竖目,可眉眼间的慈爱不减,实在是凶不起来。
曹颙却是羞愧不已。
在天慧的亲事上,他确实忘了曹佳氏。
实际上,天慧在曹佳氏身边的日子,并不比在曹府的时间短。曹佳氏疼爱天慧的心,也不亚于曹颙夫妇。
天慧不好再听,低声叫了声“父亲”,便低头避了下去。
没等曹颙说什么,曹佳氏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如今你也是将要做公公的人了,还装腼腆呢?”说到这里,对那少年道:“福靖,还不见过你舅舅。”
“请舅舅安。”那少年打千道。
曹颙上前扶起,仔细看了两眼,笑道:“两年没见,长这么高了,看来盛京的水土挺养人,是不是经常随着你阿玛去打猎?”
这少年正是曹佳氏三子福靖,与天慧同岁,今年十四。
不过同京里十四岁得孩子比起来,福靖可谓是的又高又壮,肤色也是健康的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