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弘昼自然眉开眼笑,道:“对了,听白里说,前两天有蒙古车队到你们府?怎么话儿说,是不是你从蒙古带回的好东西?”
白里是他的伴读,住在曹府前街。
恒生刚回来那两日,曾经奉四阿哥传召,进过一次宫。当时弘昼想要讨要礼物,恒生便说了自己先一步回京之事,其他行李物件要延时到京,许诺礼物过几日奉上。
恒生点点头,道:“确是奴才在那边买的一些东西,主要还是汗王府的馈赠。正想着该如何往宫里传话,两位阿哥就下降,却是便宜。”
说完这些,他便又唤了个小厮,低声吩咐几句。
少一时,便见那小厮端了托盘过来。恒生起身接过,亲自奉到两位阿哥前。
弘历的是两对镶嵌了青金石的蒙古刀,弘昼的的是两对镶嵌八宝的银酒壶。
弘历接过,口中道了声谢,弘昼却是把玩着酒壶,有些皱眉,道:“你可不能糊弄爷?爷惦记这么久,就是一对小酒壶?”
恒生笑道:“这只是小玩意,那边一个蒙古老匠人做的,比不得内造的精致,不过是个意思。两位爷的礼,在海淀园子里收着呢,现下倒是不便宜看。”
弘历闻言,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弘昼眼睛一亮,道:“可是蒙古马?”
恒生点头,道:“正是。承蒙汗王府那边馈赠,奴才得了几十匹马。奴才已经使人留了几匹,若是两位爷不嫌弃,便孝敬给两位爷。两位爷赏人也好,留待开府也好,谨遵两位爷吩咐。”
弘昼带了几分雀跃,不住口地道:“好,好,这才是好礼。”
弘历也生出兴致,开口问道:“是成年马,还是马驹?”
“权看两位爷心意。”恒生道。
弘历道:“那爷就要成年马,过两日你直接使人送到上上驷院。同口外牧场的马比比,看看哪个耐力更好些。若是真好,可留作种马。”
“嗻。”恒生起身应了。
弘昼想了想,也道:“我原想要马驹,使人训着,往后赏人使。既是四哥要成年马,那我也要成年马。留作种马的话,过些年,就能有不少马驹。”
这般说笑的功夫,便有管事的过来传话,是初瑜请两位阿哥过梧桐苑说话。
曹颙去了衙门,不在府里,弘历也正想寻堂姐说说恒生补侍卫之事。
虽说以曹家现下的地位,子弟补侍卫,并不算难事,可恒生前还有个曹家嫡子在。
按照旧历,权贵家族,多是送有继承权的长子补侍卫,好得个近前侍候皇上的机会,得个大好前程。
可恒生身份毕竟不同,虽为次子,却是皇子伴读。
即便身上没打上印记,可在旁人看人,也算四阿哥的人。
其实,就算曹家两兄弟都补侍卫,也并不算什么为难事,只不知曹家长子那边,是不是真认定了科举仕途。
弘历这样想着,同弘昼一道,随着恒生进了内宅,去了梧桐苑。
这一回,堂姊弟两个想到一块去。
初瑜使人请两位阿哥梧桐苑说话,正是为恒生补侍卫之事。
曹颙心里想着,是恒生的世子之位,暂时没想到旁处;初瑜女人家心细,已经瞧出恒生在府里待得不自在。
毕竟现下不同小时候,旁人都有事情做,他一个人闲着,也委实无聊。
只是曹颙这些日子,为了补充海贸条陈与部议之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初瑜也找不到时机同丈夫商议。
在她看来,自然是给恒生补个侍卫稳当又便宜。
听说两位阿哥来访,初瑜便使人请他们到梧桐苑,就是为了探探四阿哥口风。
按照宫里旧例,像恒生这样皇子伴读出身的侍卫,即